虎少爺替他盡孝,替他照顧少奶奶,他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江善德讚許。“如此甚好,那此事就交給你了,辦成了,自有你的好處!”
江家幾日都各自忙碌,相安無事。
臘月二十三這日,江善德不知認識了什麼茅山道士,說江念孝原先就該是臘月二十左右足月出生的,所以這一日一定要擺個足月酒以告示鬼神,倘或不做個儀式,那生死簿上就記不清楚,用不了多久就要把江念孝的魂魄收回去。
周氏知道這又是道士找說辭騙錢,可江善德深信不疑,生怕自己這唯一的嫡子再有個好歹,匆匆忙忙的命周氏籌備足月酒和祭拜的物品。
周氏在家裡擺了一桌子酒席,又在前院設了祭壇給道士。
午時時分,一個白鬍子道士帶著一眾小道童進來做法,做完法又勸江善德把這一眾小道童都買了給江念孝做替身,可保江念孝一生安然無恙。
江善德二話不說,一口氣把十幾個小道童都買了下來。
道士騙完錢就走了,江善德則召集家人一同吃江念孝的足月酒。
胡阿嬌在月子地裡不能前來,玉鳳挺著大肚子倒是來了。
錢姨娘依然花枝招展陪坐在旁,眾人各懷鬼胎,誰也不待見誰,只有江善德一個人吃一杯酒向老天爺替江念孝求一句情,一頓飯吃的尷尬又荒唐。
酒過三巡,板凳通報說楊聚財來了,還未等江善德叫他,楊聚財就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大人,不好了!”楊聚財上前急道:“這虎少爺回來的路上路過北郊,聽附近村民說北郊山寨有土匪,帶了自己的人去把上面的寨子都剿了!”
“什麼!?”江善德驚的立刻跳了起來。“他不是二十五才能到嗎?”
楊聚財懊惱道:“這北郊一貫是遼東商號的商線,不叫旁人走,所以以為他是從南郊來,這麼算起來,路繞的遠,自然就是二十五回來。誰料他半道上聽人挑唆,走了北郊呢!這可好,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
江善德急道:“哎呀這可怎麼辦,錢豹說什麼了嗎?”
楊聚財道:“都知道了!什麼都沒說,只瞧著大人怎麼辦呢。”
江善德一拍大腿。“旁的都不說了,先把人從他手裡要出來罷!”
說著,江善德就和楊聚財一道離開。
周氏正準備離開,忽瞥見玉鳳暗自落淚。
錢姨娘笑道:“鳳姨娘,別傷心了,這虎少爺雖是你的老相好,可再過不久他就是江家的正經少爺,是要娶少奶奶的,你丫,就別痴心妄想、哭哭啼啼了!”
玉鳳沒有理會錢姨娘,起身離開,周氏卻拉住錢姨娘問道:“你說什麼老相好?”
錢姨娘悄聲道:“奶奶還不知道呢?這原也是我娘不知從哪兒打聽到的,玉鳳原來是看上了虎子,誰知道人家虎子瞧不上她。”
周氏聽了不禁感到失落又不安。
失落的是日後恐怕再不能和胡阿嬌像往常那樣親暱。
不安的是……虎子的心意到底是如何?
他和玉鳳是舊識,和胡阿嬌又同甘共苦這麼久,說他們之間沒有情分那是假的。
倘或他心裡早就喜歡了胡阿嬌,再或者當初他只是不得已而沒和玉鳳在一起,實際上心中從未放下過玉鳳,那麼……她在他的心裡有何立足之地呢?
江善德和楊聚財一走就是一日,連晚上都未曾回來。
翌日一大早,周氏剛洗漱罷,外面就有小廝匆匆跑回來,說江善德和虎子一同回來了。
周氏未來得及細細打扮,只穿好衣服就忙迎了處去。
剛行至大門口,就見遠處一隊穿著軍服計程車兵駕馬而來,小廝們皆跑上去給他們牽馬遞茶,板凳招呼著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