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拿了她的貼身之物來做信物。”
說著齊煜掏出一枚戒指,果然是趙氏手上常戴的那枚。
可事到如今,周氏實在是不敢再輕信任何人。
她只微微點了點頭,並沒說話。
“你受傷了!”看到周氏的傷口,齊煜急的一把就撕了自己的衣裳先給包紮住。
一旁的大漢道:“哎呀少爺,咱們有的是藥布,怎麼撕起了衣裳!”
齊煜叫道:“還不快拿藥來!”
大漢回頭拿藥,嘟囔道:“這點小傷死不了。”
齊煜狠狠瞪了大漢一眼,然後奪過藥物和紗布,凝神替周氏抹藥。
周氏自始至終一句話沒說。
方才黑衣人擄走她的一幕幕,都為她敲響了警鐘。
讓她意識到了自己有多麼脆弱,多麼不堪一擊。
也讓她明白,她以前有多麼的自以為是,也明白了父親為什麼說她無知。
她真的很無知,她根本不知道這世上的險惡意味著什麼。
齊煜怕弄疼周氏,老半天才撒了薄薄的一層藥粉。
一旁的大漢們看的又是竊笑又是嘖嘖稱歎,周氏回過神,看到齊煜一雙好看的劍眉都快擰在了一起,額頭上因為緊張而佈滿一層細密的汗珠。
周氏不禁失笑。“你幹什麼呢?”
齊煜愣了一下。“上……上藥啊。”
周氏拿過藥瓶,大方的撒上了傷口,雖然蝕痛,卻連眉頭也沒皺一下。
齊煜看的呆住了,周氏挑眉。“還不包上?”
“噢!”齊煜連連點頭,忙用紗布纏住。
包好傷口,周氏問道:“綁我的是北郊山寨的人?”
齊煜點頭。“應該是,那一帶除了他們的人,沒別的人馬敢露頭。”
周氏卻疑惑了,那日送她鴿血石的人就是遼東商號的太太,難不成沒讓她家女兒進來做小妾,她就要殺人滅口不成?
何況,如果遼東商號知道她的身份,就不可能這樣莽撞。
殺了她,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還是蹊蹺。
見周氏不說話,齊煜忙關懷。“你怎麼了?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
周氏搖頭,把自己的疑慮說給了齊煜聽。
齊煜這才懷疑起來。“你說的有理,那遼東商號的老賊也不是這麼莽撞的人。”
周氏心底一沉,這麼說來,還是另有其人,但到底是誰呢?
周氏心中思索不得閒,齊煜卻在一旁忙的團團轉,一會兒是讓人去村裡給周氏暫時借衣服,一會兒又讓順便拿些好嚼咽的吃食,一會兒又讓拿被子怕凍著周氏。
甚至讓拿個澡盆來好讓周氏洗澡。
大漢們都快跟他翻臉了,他還是左思右想缺了什麼。
周氏見齊煜這麼周到,感動道:“齊少爺不必太客氣,不過是將就一夜罷了,不礙事的。”
齊煜十分懇切。“你已經吃了夠多的苦,我不能再讓你吃苦了!”
齊煜的話讓周氏無言以對,“我好端端的吃什麼苦了?”
齊煜竟一開口就把她過去到現在的種種都說了出來,原來關於她的所有情報,都是趙氏派齊煜前去細細打聽觀察的,就連她在路上教訓江善德都是齊煜親眼看見的。
滔滔不絕的說了半天,齊煜目光充滿了崇拜之情,且流露出一種和板凳一樣莫名其妙的使命感,就差像板凳一樣說要保護她一輩子了。
周氏被齊煜這副模樣逗的笑個不停,齊煜被她笑的紅了臉。
周氏心中不禁暗想,這齊煜看起來已經是個小大人,可心性上還是個小孩。
想至此,不禁問起齊煜家裡的狀況,原來齊煜今年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