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張了又闔,最終,季小雅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一般,對著白允奕委屈的控訴道:”白先生,我知道你不待見我,可是,小寶終究是你的孩子,你怎麼能不認他?還硬是要編出這樣的理由,企圖將我跟孩子推給他人?
你可以不顧我的心情,但是,小寶長大了我要怎麼跟他說?說他的父親不希望他來到這世間,還是說他父親親手送走了他和他母親?“
白允奕聽言唇角勾了勾,眸中卻隱隱泛著冷戾:”威脅我?只可惜,你沒有威脅我的資本,說了孩子不是我的就不是,你要不信,趁現在就在醫院,我們一會兒可以驗了這dna。“
既然好好說這季小雅不相信,那麼他不介意以事實讓她明白,再者,他也的確需要一份科學的親子鑑定,以事實向彎彎證明他的無辜,挽回他與彎彎之間的感情。
聽得白允奕如此鶩定的口吻,季小雅心下頓時有些慌了。
可是,怎麼可能?那夜她分明就是和他一起度過的,而小寶長得如此像他,這就是最大的鐵證!
不,她不信,這男人說的她一個字都不信,那些說辭肯定是這男人想推卸責任忽悠她的說法!
既然他說小寶不是他的孩子,那麼她就以以事實讓他相信,讓他再也逃避不了給他們母子一個交代,孩子他要認,她這個母親,她也要以事實逼他負起這個責任!
心中只想著一定要讓白允奕對她和孩子負責,季小雅有些瘋魔了,當下就到諮詢臺向值班護士討來了只試管,不管不顧醫生還在給季小寶施救,從病房裡醫生帶來的醫用器具中挑出了枚針,甚至都沒有消毒,就扎進了季小寶的手指。
可是,到底不專業,紮了一次,季小寶的手指是破皮出血了,可是那血滴卻沒能順利流進試管裡。
於是,季小雅毫不猶豫的又在季小寶的第二根手指上紮了一次,這一次,成功取了血樣,但是,也許是季小雅嫌血樣太少,復又對著季小寶的第三隻手指紮了下去。
一旁給施救醫生打下手的護士看著季小雅的動作,一瞬的目瞪口呆後,忙去制止,卻被季小雅推搡開了去。
很快,季小雅心滿意足的取夠了血滴,臨走前還不忘拔了季小寶的幾根頭髮,那動作,那叫一個乾脆利落,像是知道季小寶已經陷入了昏迷當中,不會感知到疼痛一般。
白允奕站在病房外的過道上,眯著眼從頭到尾冷冷的看著季小雅的行為,眸中盡是嘲弄。
都說母愛如海,這母愛不該是無窮無盡難以探得到邊的麼?可他眼前的這位母親,卻是將孩子當成了達成她願想的工具,或許,季小雅對季小寶的確心存母愛,但是,這母愛卻淺顯到他一眼就穿透了它的深度。
季小寶懷有那樣的病,又有著這樣一位母親,或許,他真的不該來到這世間。
面對季小雅的迫切,白允奕很配合,雖然是大晚上,但這是冷氏的醫院,白允奕一通電話,相關負責的醫生是半點不敢怠慢,很快,1個小時後,親子鑑定的檢驗報告就出來了。
自然,孩子不是白允奕的,而季小雅則徹底懵了也慌了,直拿著那張檢驗報告拉住醫生追問,是不是搞錯了,是不是沒驗清楚云云。
白允奕一聲嗤笑,去看了已經救過來的季小寶一眼,隨後,就給君允禮撥去了電話。
很簡明扼要的跟電話那頭的君允禮說明了情況,白允奕隨即結束通話了手機。
季小寶患的是先天性心臟病,這是首次發作,這樣的病對身體會有很大影響,而如果不好好護養,殞命的機率是很大的。
而透過剛才醫生的問話,白允奕也從季小雅口中得知了更多關於季小寶病情的事。
原來季小雅的父親就曾患有先天性心臟病,並且死於了這病因,而據季小雅說她的心臟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