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母笑道,“難得貴客光臨,老身不在此招呼,去做一頓好菜來。”側頭又跟老媽媽道,“阿媽,我們走吧。”
塵琴子四人又感納悶,方才謝猗喚老媽媽“阿媽”,怎麼謝伯母也是同樣喚法?轉而又想:這必是他們約定俗成,也無甚奇怪的。
謝猗上完茶,跑到謝母身邊挽住謝母,笑道,“阿孃,我也要去。”
“小猗不忙。”謝飛絮笑著,走到謝父謝母旁邊道,“阿爹阿孃,此四位是絮兒一等一的朋友,我來介紹一下。”
塵琴子四人聞言莫不驚訝,知道謝飛絮早前明明頗為疏淡,這時卻稱他們是“一等一的朋友”,著實讓人意外。
謝飛絮並不理會,走到塵琴子跟前道,“這位是塵琴子塵大哥。”
塵琴子施禮道,“晚生塵琴子,見過謝伯父,謝伯母。”
謝母早已將四人打量過了,但見四人各有不凡氣質,又聽到謝飛絮口稱什麼“一等一的朋友”,當真欣喜,呵呵笑道,“琴子賢侄不必多禮。”
塵琴子即退到一旁。
謝飛絮便走到皇甫飛卿身邊,笑道,“這位是皇甫飛卿姐姐,一代俠女。”
謝父讚道,“難怪乎氣質非凡。”
皇甫飛卿沒料到謝飛絮會說笑,臉一紅,笑道,“謝伯父,伯母,別聽飛絮的,飛卿可不敢當。”
謝猗笑道,“哪有不敢當之理?阿爹阿孃,我來介紹一下餘下這兩位,你們要是知道這兩位的身份,再想想飛卿姐姐又是這兩位的知己好友,那就…嘖嘖!”
謝父謝母但覺千百媚和慕容花城俊美非凡,自有一股精氣騰昇,正琢磨著兩人來歷,見謝猗放話,早已示下快說。
謝猗迅速地拉起千百媚,趨前一步道,“花城第一美人,花魁千百媚是也!”
謝父謝母怎會沒聽過花魁之名,只是不曾一睹芳容,今日登門造訪,實是妙事,只見謝父連連道,“老夫眼拙,眼拙,不知花魁大駕光臨。”
千百媚回禮道,“謝伯父哪裡的話,快折煞百媚了。”
謝母有些吞吞吐吐道,“那這位…這位…莫不是鳳皇…鳳皇公子。”
慕容花城上前道,“正是鳳皇。”
謝父聞言騰地立起,懊嘆道,“老朽果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鳳皇公子駕臨,有失遠迎。慕容先生造福一方,吾輩大感恩德,鳳皇公子上,請受老朽一拜!”
謝父拱手就要拜下,慕容花城一把扶住,連連道,“謝伯父使不得,使不得!使花城繁華,民安生,實乃慕容家所應為。鳳皇晚輩之身,豈能受伯父重禮,萬萬使不得。”
塵琴子三人見狀也上來勸解。
謝父只得作罷,嘆道,“當年若非慕容先生開明果敢,花城豈有今日富庶?怎不令人感佩在心!”
塵琴子此時想起初見慕容花城時,花城百姓莫不唯他馬首是瞻,心道,“原來這絕非等閒的溜鬚拍馬,實是感恩於慕容世家,難怪也哉!”旋而又想道,“慕容先生如此開明果敢,豈會只因感恩於大宗師而助紂?絕不可能單單如此,其中必有蹊蹺。”
塵琴子這般想著,不由得往千百媚身上看去。千百媚見塵琴子在眾人面前這般看著自己,臉色微微發紅,嘴角卻輕輕一抿。塵琴子凝視千百媚,猛然又憶起塵無幻,頓時百感交集,即將目光移開。
塵琴子見謝母帶著謝猗及老媽媽退下,客廳裡只有六人,拜道,“謝伯父,琴子此次前來是有一件事要相詢於謝伯父,還望謝伯父相告。”
謝父顯然有所戒備,道,“不知是何事?”
謝飛絮此時藉口離開,塵琴子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