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黑暗的小巷裡卻傳來淒厲的慘叫聲,讓楚祺不自覺地渾身一顫,他望向聲音來源,小心地走了過去,拐進小巷的入口。小巷那頭停著一輛車,開著刺眼的車燈,照出面前的景象,讓楚祺渾身顫抖,一個人像破布一樣安靜地躺著,一整隻手擱在鮮血之上,一根小指和染血的石頭就在不遠處,有人說:“老大讓帶點紀念品給他弟弟。”楚祺顫抖地掏出手機,報警救人!突然一道陰影擋在他面前,還沒等楚祺反應過來,便一腳踢飛了他的手機,楚祺只感到手被踢的火辣辣得疼,那人隨意地撿起手機,然後一個嘲弄的聲音響起:“小哥,幹嘛呢?”楚祺望向來人,半長不短的頭髮遮住了半張臉,嘴唇上挑,露出的一隻眼睛微眯地望著他。楚祺沒有回答,他只是直直地看著躺著的那個人,阿克不知何時已經走進楚祺身邊,假意道:“怎麼這路都找不到,也不知道打個電話麼?”然後像似才看見對面的男子似的,驚訝地拉著楚祺道:“快走啊,嚇死人啦。”男人好笑地看著他表演,在他們要走前說:“喂,手機。”把手機拋給了阿克。然而楚祺卻沒有動,他看著躺著的那個人,那人的臉變成了自己的臉,手上的痛楚讓他覺得那是自己痛失的小指,周圍的人變成了小時候那群人猙獰的臉,他覺得自己的靈魂正在去往地獄的路上,最後一次俯視著自己在人間的軀殼,他無法自己地問道:“他死了麼?”一個胖漢直接踩了那人傷了手指,那人低微地呻吟一聲,然後他朝楚祺咧嘴笑:“活著呢,小哥可以放心走了吧,哈哈哈……”楚祺就那樣毫無預警地衝了過去,然後被男人伸出的腳一絆,猛地摔倒在地,周圍的笑聲更加響亮。
男人朝阿克挑了挑眉,“你的朋友好像不想離開”。阿克無奈地道:“我看也是。”楚祺剛想爬起來,就又被男人一腳踢趴下了,然後胖漢過來一腳踩在楚祺臉上,男人回頭問阿克,“那你怎麼辦呢?”“等你把他打暈了再扛走,可以麼?”阿克歪著腦袋想了想道。男人笑了起來,“打暈人的辦法我不會,我只會殺人,這可如何是好?”“我可以現在教你。”言彥臻的話冷冷地在這條小巷響起。男人憤怒地朝阿克吼道:“你故意拖延時間!我怎麼忘了你就是躲在他身後的狗,只會夾著尾巴討主人歡心……”言彥臻的拳頭帶著深夜的寒意,突兀地出現在男人面前,打斷了男人的話,男人被打退幾步,抬起臉,擦了擦流出的鼻血,其餘四人也圍了過來,男人看著言彥臻,突然狂笑起來,“臻少爺,你給了我所有,也奪走了我的全部”。言彥臻收回手,“不屬於你的東西,你卻一直要強求”。言彥臻指了指楚祺,“讓他跟我走,你也知道,你們不是我的對手”。男人示意言彥臻隨便你帶走吧。言彥臻走近楚祺,伸手拉起他,楚祺眼中的驚懼在他的眼中一閃而過,接著自己就被楚祺推開了,半蹲的姿勢讓他無法著力,狼狽地向旁邊衝了一步,阿克的那聲“臻少爺小心”劃破了這個夜晚,言彥臻回頭只看見匕首插進了楚祺的手掌,從另一頭露刀尖來。推開言彥臻的同時,楚祺本能地想用另一隻手擋住這把帶著恨意的匕首,顯然他成功地實施了這個想法,但是想暈過去的願望卻被疼痛毀滅了,同時也撲滅了剛才那個突然陷入悲傷幻想的自己。
言彥臻站了起來,快而狠地一腳踢向男人的腹部,待男人彎腰的瞬間,屈腿直接頂在男人的下巴上,然後拎起男人一甩,男人被重重地甩在旁邊的老樹上,整個過程快速而利落,男人從樹上滑落,粗重得喘著氣。言彥臻走到了四個人中,胖漢先衝了過來,言彥臻一閃身,捏住了胖漢的手腕,往後一扭,手肘直接肘在後頸上,聲音簡直讓人懷疑頸椎被打裂了,胖漢立馬軟了下去,言彥臻卻沒有停下腳步,有人又拿出了小刀,三個人一起撲了過來,然而結果並沒有比剛才的好,打鬥持續的時間也很短暫,言彥臻的攻擊直接狠辣而有效。解決了所有人,言彥臻拿起落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