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搖籃般的臂彎找理由吧,那裡太溫暖,太安全,有蠱惑人心的魔力。
言彥臻為楚祺專門請了護理人員,飯菜由柳姨專門送來,楚祺就在睡睡醒醒,胡思亂想和望著輸液管裡慢慢滴落的藥水中度過了在醫院的一天,除了打了電話和夏悅說了下情況,其他什麼也沒做。傍晚時分,言彥臻風塵僕僕地走進了楚祺的房間,正好看見掛完點滴的楚祺準備下床,言彥臻快步來到床邊,想要抱起楚祺,楚祺急得直接大叫起來:“言彥臻!你別發神經好麼,我傷的是手,老子的腳還能跑圈好吧!”楚祺一急,各種詞彙就亂蹦了。言彥臻一頓,面無表情地說:“他們都喜歡啊。”楚祺盯著言彥臻的動作,以防備他的出其不意,“他們是誰啊,我幹嘛要跟他們喜歡的一樣?”言彥臻已經站直了身體,“小哲、小田、阿仁……”楚祺對這些從言彥臻的嘴裡蹦出來的陌生名字沒有一絲的興趣,“別把我跟這些陌生人混為一團”。言彥臻在楚祺說話間已經走向了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贊同地道:“嗯,把現任和歷任混為一團是大忌。”楚祺差點被自己咬到舌頭,歷任?你到底有多少情人啊,然後他又覺得自己關注的重點不對,明明是應該質問自己什麼時候成了他的現任的。言彥臻看著坐在床邊有些發呆的楚祺,提醒道:“你下床做什麼?上廁所麼?快去,別憋壞了,有事就叫人。”楚祺聽了窘迫地快速走向洗手間。
楚祺出來的時候看見言彥臻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穿著白色襯衫,隨意地翻著雜誌,被風吹起的窗簾輕輕拂過他的短髮,看起來就像一張泛著黃色記憶的老照片,於是他輕輕地走了過去,坐在言彥臻旁邊的椅子上。言彥臻看見他過來,幫他把床上墊手的海綿三腳架拿來放在扶手上,楚祺小心的拿下掛在脖子上的手,放在了上面,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一會過後,言彥臻扭頭看楚祺,發現楚祺已經昏昏欲睡,於是他輕輕地將楚祺的腦袋往自己的肩膀上靠,然而卻遭到了強烈的抵抗,楚祺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言彥臻放下了手,直視前方,淡淡地開口道:“上次附加的吻,換成現在能被你枕著,如何?”楚祺沒有回答。言彥臻繼續道:“你是怕變成同性戀,還是怕喜歡上我?”楚祺仍然沉默著,良久,言彥臻突然感到了肩膀上的沉重,他聽見楚祺輕如嘆息般的低語:“我只怕不幸福。”言彥臻輕輕地握緊楚祺歪在他們兩之間的沒有受傷的手,用臉頰蹭了蹭楚祺柔軟的頭髮,卻又突兀而僵硬地停止了這個動作,彷彿被自己的行為怔住了,而後他又釋然地笑了,笑如春風,吹就一樹繁花,花開荼蘼,猶似情難自禁。夕陽的餘暉從視窗照進房間,在乾淨的地面上,勾勒出互相依偎的陰影,安靜的空氣中,似乎傳來幽幽的芳香。
第12章 病房
葉贇推門進入病房,這是間雙人病房,另一個床位沒有人,房內沒有開燈,但是窗外射進來的燈光可以讓他清楚地看見靠著言彥臻睡覺的楚祺和正在閉目養神,而在他一推開門瞬間就睜開了眼睛的言彥臻,他不禁想揍一頓言彥臻,虧我們幾個朋友還在替他擔心,他的恢復力和行動力卻一如既往,現在看來連戀愛方式也是一成不變。言彥臻的每場戀情都開始得很認真,結束得莫名其妙,並且歷任情人都有一個相同的前任——蘇睿哲。言彥臻對他們每個人都很好,但是蘇睿哲總有辦法讓他們離開,然後自己就此回到言彥臻身邊,接著又謀劃著下一次的離開。讓葉贇他們不明白的是,像言彥臻這樣的人對此居然默不作聲,任由蘇睿哲來去自由,比如這次蘇睿哲更離譜,走得時候不僅挖走了言彥臻設計院的不少人才和客戶,還堂而皇之地跑去跟S市建築設計大師的女兒結婚了,成立了自己的設計院,言彥臻居然只是擺了幾天臉色仍然什麼也沒做。就現在的情況看來,特麼歷史又在重演了。跟在葉贇後面推著藥車的護士開了燈,也把楚祺吵醒了,他揉了揉酸得發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