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的李青,和光著腳的二皇子。皇后臉色鐵青,皇貴妃眼珠不停的轉動著,在三個人身上看來看去,大皇子盯著二皇子光著的腳,臉上露出曖昧的笑容來,三皇子陰鬱的盯著二皇子,四皇子看著發瘋般不停尖叫著的孟水佩,滿臉興奮。楊元峰盯著李青,嘴抿得緊緊的,面色極為難看。
“堵了這賤婢的嘴!問問她,鬼叫什麼?”
皇后厲聲吩咐道,孟水佩聽到個“鬼”字,顫抖著指著地上銀紅帕子尖叫著喊道:
“鬼!鬼!有鬼!有……”
旁邊太監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反扭著手臂,摁倒在地,大皇子上前揀起帕子,抖開來,孟水佩看見大皇子,恐懼得眼珠彷彿暴出了眼眶,一下子掙脫了太監,尖叫著轉身往外跑。幾個太監急忙上前撲倒她,緊緊捂著她的嘴,孟水佩臉扭曲得彷彿地獄裡的惡魔,拼命掙扎著卻動彈不得。
皇后雙手顫抖著指著孟水佩,一疊連聲的喊道:
“打死!打死!把這賤婢立即打死了!”
皇貴妃見她看見大皇子更加恐懼的樣子,面色沉了下來,看了看木然沒有知覺,只顧翻來覆去看帕子的大皇子,眼中露出份恨鐵不成鋼來,狠狠的剜了大皇子一眼,忙附合道:
“沒聽到娘娘的吩咐?這種沒規矩的賤婢,還不趕緊勒死算了!”
旁邊的太監急急的抽出根白綾子來,嫻熟的繞在孟水佩脖子上,用膝蓋頂住孟水佩的後背,用力一拉,孟水佩的頭就古怪的扭在了肩上。另一個太監抖開塊白綾,飛快的裹了孟水佩,拖了下去。
二皇子眼光冷冷的看著周圍的人,中年太監跪在地上,給他穿上了鞋子。三皇子回頭看了眼面色陰沉的楊元峰,又看了看李青,垂下眼簾,手裡的扇子輕輕開啟又合上,四皇子看夠了熱鬧,走到三皇子身邊,三皇子看看他,眼風又掃向二皇子和站著的李青,四皇子眼珠微轉,看著二皇子笑著開口道:
“這是鬧得哪一齣?二皇兄好象有點醉了。”
皇貴妃瞄了瞄皇后和淑貴妃,大皇子聞言,丟了銀紅帕子,從懷裡掏出條淡灰的帕子擦了手,扔給後面侍候的太監,彷彿沒看到皇后鐵青的臉和皇貴妃警告的眼神,哈哈笑著說:
“二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三皇子眯著眼睛笑起來,皇后眼神嚴厲的看向大皇子,大皇子滿不在乎的看著她,繼續說道:
“就是動靜大了些!哈哈。”
“璋兒,你灌飽了酒胡說八道呢!還不快閉嘴!”
皇貴妃呵斥道,大皇子身子縮了縮,下意識的往後站了站,四皇子轉過頭,打量著低垂著頭的李青:
“這不是給韓地和奚地準備的女官嗎?!二哥……啊……哈…哈……”
三皇子眼裡閃過絲笑意,板著臉制止道:
“四弟難道也喝多了酒?二哥豈是那樣的?”
邊說邊回身對韓地使臣楊元峰說:
“楊大人,我這四弟隨意慣了,愛開玩笑,你不要當真才是,明日的揀選,必是齊全的。”
邊說邊轉過臉來,含笑盯著二皇子說道:
“二哥,你說是不是?”
二皇子依舊板著臉,眼神冰冷的看著三皇子道:
“那是當然。”
晚上回了院子,王嬤嬤已帶著人將各房抄檢了一遍,並沒有查出什麼違禁的東西來,只沉著臉說乙房不宜居住,讓李青搬到了正中間的屋子,和值夜的嬤嬤一起住了。
第二天巳正時分,三皇子、四皇子陪著韓地的使臣楊元峰到了離宮,三十四名女孩子依次站好,上前報了名,楊元峰挑了十名女官,李青也在其中。禮部的堂官忙將楊元峰挑出的十名女官寫成冊子,一份交給楊元峰,一份留在了禮部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