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反駁。
王婧賢直接一扯衣服,就說了一句。
“你看,我衣服都是他洗他熨的。”
還真別說,衣服被曬的清清爽爽的還帶著好聞的洗衣粉味道,被熨的平平整整一點褶皺都沒有。
“……你……”她爺爺眼睛一瞪,生意也不做了,彎腰把地上的東西一攏,往背後包包裡一塞,“說不過你,給我回去見祖宗!”
王婧賢一聽,就知道是有戲,握住身後衛慎的手笑嘻嘻的跟在爺爺身後。
“別生氣啦,爺爺。”
王婧賢拽著爺爺的袖子,撒著嬌。
“衛慎可好了,再說他也是為了見我才出車禍死的,我也總得負起點責任吧?”
老人的表情軟了軟,語氣卻還是十分強硬。
“我不管你,先和老祖宗說說,看他們同意不同意。”
老祖宗?
說起來王婧賢這家還有些奇怪,他們不信佛,也不通道,她爺爺也不貢菩薩什麼的,只貢一種東西。
那就是王家歷代祖宗的牌匾。
王婧賢還記著,自己小時候被接去爺爺家住,晚上水喝多了,尿憋的厲害,於是大半夜的從床上爬起來上廁所。
她初始還迷迷糊糊的尿憋的厲害,一路小跑到廁所。
等她出來後,也不知怎麼回事,她腦袋猛的清醒了,就聽到一聲‘嗚’,只是一聲含糊不已的嗚咽聲,可王婧賢非常卻非常的肯定,那是從人嘴裡發出的聲響。
廁所出來,恰要穿過大廳,才能回到房間,燈光的開關正好在對面的牆壁上。
王婧賢害怕極了,曾經聽過隱藏在記憶深處的靈異故事變得清晰起來,她甚至都能想起看過的鬼片裡,鬼怪那張猙獰的臉蛋。
大廳靜悄悄的,窗外透進一絲薄薄的月光,那光線非常非常的淡,卻恰好能照出大廳內傢俱模模糊糊的輪廓,它們像是長出了爪子,白天看到的傢俱此刻都變得扭曲詭異起來。
“王婧賢?”
一聲飄忽的呼喚竄入她的耳膜。
當時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提起已經僵硬的腿,向著客廳的另一邊走去,那感覺非常奇妙,明明小腿痙攣的厲害,可腳步非常輕盈,如同跳躍一般在靠近自己房間的時候向左轉了個圈,一旁緊閉的房門拉開一道縫,她非常自然的伸手一推,走入進去。
直到她站在房間的正中間時,她才從那種靈魂出竅般的狀態中脫離出來。
窗外的月光逐漸明亮起來,像是遮擋的烏雲漸漸飄去。
王婧賢這時看清了屋中的景象。
黑壓壓的牌匾一排接著一排,擺的整張牆上都是。
那一直是王婧賢幼年的惡夢。
看到王婧賢的表情,老頭不屑的哼了一聲。
“你這小丫頭懂什麼?”
“那也不會把骨灰罈子留下來吧?”
王婧賢臉都綠了。
小時候把她嚇到的不是那黑壓壓的牌匾,而是牌匾後面放著的灰白色陶瓷罐子!
“那都是你祖宗,難不成祖宗還會害你不成?”老頭氣的鬍子一翹,“那是祖宗留下來保護我們,我們把祖宗給供奉起來,不然你以為你平平安安長到現在是託誰的福?”
“是是是。”這話從小聽到大,耳朵都聽出老繭了,看自己爺爺衣服吹鬍子瞪眼的樣子,她也不爭了,雙手合十,“謝謝祖宗保佑!”
“哼!”她爺爺這才把腦袋轉了回去,“到時候見到祖宗的時候,嘴甜點。”
當然這句話不是對她說的。
衛慎搭在王婧賢的肩膀上連連點著頭。
“知道了知道了,謝謝爺爺。”
話說王婧賢小時候還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