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出去。
趙謹霆心下嘆氣,但面上卻不得不道:“外祖爺爺,怎麼啦?”
安泰侯親近的拉過趙謹霆,壓低了聲音道:“三殿下……可想當太子?”
鬼才想當太子!趙謹霆暗罵一句,臉上卻露出天真的神情,道:“太子?就是將來可以當皇帝的那個太子麼?”
安泰侯欣慰笑道:“正是!三殿下可願意?”
趙謹霆聞言,眼神中露出迷茫的神情,道:“可是,父皇說只有大皇兄才能當太子啊!他還要我們好好輔佐大皇兄呢!”
安泰侯聞言臉色微僵,不過很快就露出微笑,道:“太子之位關係重大,自然是有德者居之,你父皇未免武斷。”
趙謹霆在心中連連嘆氣,想當年蕭家如何能不為皇家忌諱,連什麼有德者居之,皇帝武斷這種話,都能說出來……若按著安泰侯的意思,那是否天下有德有賢的人都能當皇帝了?
趙謹霆便不說話,只是看著安泰侯。安泰侯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話中有問題,不由乾咳一聲,道:“當然,你父皇如此說,也無錯。只是,這太子一事事關重大,需要從長計議。三殿下可明白?”
趙謹霆頗為無辜的看著安泰侯,然後搖頭。
安泰侯頓了頓,似乎是在想如何措辭,半晌後才道:“三殿下,你天資聰穎,極有天賦。正是那太子之位的不二人選。再等幾年,你父皇必然也會如此認為。”
趙謹霆聽著這話便覺得耳熟。在過去,安泰侯是不止一次的跟他說過這類的話。也正因如此,他才覺得那皇位就他的,再不做其他人想。只是如今嘛……
“外祖爺爺,可父皇說大皇兄要當太子啊。您這麼說,父皇會不高興的。”趙謹霆一派童言童語的模樣。
安泰侯不禁有些皺眉,趙謹霆現在九歲多十歲的樣子,在上書房已經學了幾年。教習會教些什麼,他們自然也清楚。但是他們這些外臣總不可能清楚到皇帝對他兒子們說的每一句話。就比如讓誰當太子。
按照安泰侯的想法,趙謹霆會這麼說,定然是平日裡受了教習,又或者是皇帝的教導。忠君是必然的,但擁立誰當太子,卻該是皇帝刻意為之了吧?安泰侯自然也不會想到這些話全是趙謹霆想出來的折。
安泰侯這時候也不好說趙謹霆什麼,心裡暗暗記下這事,日後定要提醒皇貴妃多多提點趙謹霆才對。而不是真的被皇帝連帶著轉不過彎兒來。不過眼下還是要給趙謹霆提個醒兒。
安泰侯就道:“三殿下真是宅心仁厚。你父皇所言自然是沒有錯的。不過,太子之位謀的是萬民之福。你現在還年幼,還不懂。日後等你長大些,便明白你外祖爺爺的話了。如今你只要記得,那太子之位必然是你的。所以,三殿下,你一定要好好唸書,聽你母妃的話。知道麼?”
趙謹霆除了應“是”,別無他法。
安泰侯看上去挺高興,不過臨走的時候,還不忘關照了趙謹霆一聲:“三殿下,今日外祖爺爺和你說的話,切勿讓他人知曉。便當是你和外祖爺爺的秘密,好不好?”
安泰侯這哄著小孩子的說法,讓趙謹霆眼角未免有些抽搐,但他現在畢竟只有九歲,只好裝著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對安泰侯道:“外祖爺爺和我的秘密嗎?好!我一定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的!外祖爺爺,我們拉勾。”
安泰侯也就笑盈盈的和趙謹霆拉了勾,然後才走出了營帳。
等到趙謹霆送走這些蕭家大人們之後,他才鬆了口氣。免不了精神有些懨懨的,就躺回了榻上略做休息。但是,沒一會兒,就聽禧祿來報說:“主子,今日大殿下收貨頗豐,陛下很是欣喜。晚上說要設宴慶祝,傳您參加呢。”
趙謹霆自打那日醒來,其實心情就一直很是煩躁。一來是不習慣這突然變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