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淡淡的薄荷味兒。
他真不要臉,沒等自己同意就親自己,而且還威脅她,不讓他追就還要親。
可是陶酥卻怎麼也討厭不起來,只是內心深處覺得,他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這種改變她並不討厭,只是有些……緊張,而且還有一絲絲的害怕。
沒錯,害怕。
恢復了真實身份的藺平和讓她覺得有些害怕。
單從經濟狀況來說,以前的藺平和在陶酥的眼裡,是一個需要幫助的人,哪怕他能以一挑十,哪怕他有八塊腹肌,陶酥仍然覺得他處於某種需要自己支撐的地位。
而現在,自己有的東西,他都有,他住的別墅一點都不比自己家的別墅小,開的車也不比自己的車便宜。
他像一個補充了唯一缺憾的完美的人,就像被修復了的維納斯雕塑,完美無缺。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藺平和越發強勢的態度也讓陶酥有些害怕。
他以前對自己可以說得上是“千依百順”,無論她說什麼,這個男人從來都沒有對自己說過一個“不”字,更沒有越過自己的許可做任何事。
可是現在,他經常在自己尚未做出反應之前,就把自己按在床上,最常做得事情就是單手控制住她的雙腕,剩下的那隻大手可以為所欲為。
這一點在他們剛剛開始交往之後,就隱隱有了一些苗頭,到了現在,到了今晚,他居然光明正大地吻了自己。
陶酥甚至懷疑,如果她沒有答應男人今晚的請求,他會不會做出一些她完全想象不到的荒唐事?
可是……害怕是真的,但她卻發現,自己怎樣也討厭不起來。
但也不想就這樣順著他的意思,她被騙得好慘,如果不打擊報復一下,她真的不甘心。
反正他已經說了,在重新追求自己的這段時間裡,自己讓他做什麼都可以,這麼好的機會,她要好好想想該怎麼利用。
結果這一想,就想到了後半夜兩三點鐘,而後陶酥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可是,剛睡下不到四個小時,陶酥就醒了。
她睡眠質量原本就不是很好,所以才會儘量保證生物鐘的穩定,除非為了趕稿子,否則她很少熬夜。因為一旦熬夜,她的睡眠時間就會急劇壓縮。
原本就算是醒了,也不會很快清醒起來,但是今早的情況有些特殊。
特殊就特殊在,特殊身份的藺平和不請自來了。
“你……又翻窗?”陶酥揉了揉眼睛,看到坐在床邊的男人之後,用初醒後帶著倦意的軟綿綿的聲音問他。
“我晨跑完了,順便來看看你。”他回答得無比自然,讓陶酥察覺不到有什麼異樣。
可是……
請不要把私闖民宅用“我順便去買個茶蛋”這樣家常的語氣來形容好嗎?!
陶酥從床上坐起來,然後眯著眼睛打量著男人,他身上穿著寬鬆的淺灰色運動服,比起往日裡穿著西裝時的一絲不苟,少了幾分嚴肅,多了幾分溫和。
“大清早的折騰些什麼啊……”陶酥打了個睏倦的哈欠,然後嘟囔著,“你不忙嗎?”
“忙,但是想來看你,”他說得特別真誠,“你不喜歡嗎?”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還是比較喜歡睜開眼最先看到的是天花板。”
“可是你已經同意讓我追你了,”藺平和一本正經道,“所以要允許我給自己創作追求你的機會啊,如果見不到面,我怎麼追你?”
“……。”他好像說得挺有道理,陶酥無法辯駁。
正當陶酥想著,該怎麼反駁他的時候,卻不料被男人捉住了手腕,然後她整個人都被推到了床頭板上。
床頭板上包了一層柔軟的天鵝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