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有點嚇人,就把小臉埋進他的衣服裡。
結果,一整部電影下來,別說找靈感了,連電影中的女主角長什麼樣子她都沒什麼印象。
無奈,陶酥只能趴在藺平和的懷裡,又看了一遍《孤堡驚情》。
一部電影的時間就很長,何況是看了兩部。
等《孤堡驚情》看得差不多的時候,也就到了睡覺的時間。
藺平和垂下眸子,看著窩在自己懷裡的女孩微闔著眼睛,長而捲翹的睫毛輕輕翳動著。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把她抱回臥室,卻不料剛把她放在床上時,襯衫的領口就被一隻小手捉住了。
“你是想讓我陪你睡?”藺平和彎著腰,任憑她攥著自己的領口,然後貼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
大提琴一樣繾綣低沉的聲音,在沒有燈光的夜裡顯得帶了一絲誘惑的感覺。
“沒……”女孩湊到他耳邊,呵氣若蘭,小聲地說道,“我在撩你啊。”
一邊說著,陶酥一邊眨了一下淺灰色的眼睛。
她非常認真地將沙糖告訴她的事情逐一復刻在藺平和的面前。
自從他開始追自己,似乎每一天都是自己被撩得面紅心跳。
想當初,兩個人的不純潔關係還是陶酥一手策劃著開始的,這次變成了被動的局面,小姑娘實在是覺得不爽。
這樣想著,陶酥乾脆將唇瓣貼在他的耳邊,柔軟的唇若有若無地觸碰著男人的耳廓,然後在他的耳邊,輕輕地“啵”了一下,雖然沒有親到,但是這個細微的聲音卻無孔不入地鑽進了男人的耳中,聽起來好像真的被親了一樣。
聲音很小很小,但卻在男人的心臟裡掀起了滔天巨浪。
純黑色的眼眸一暗,他曲起了膝蓋,上了小姑娘的床,然後就著她攥著自己領口的力氣,附身貼在了她的身上。
高挺的鼻樑抵上了小姑娘柔軟的鼻尖,只差幾毫米的距離,就要親到她了。
緊接著,粉嫩的唇瓣輕輕地啄了一下他的唇角。
見此情狀,藺平和突然有些好奇。
這哪能算是撩,簡直就是明晃晃的“勾引”。
男人將手掌撐在她臉側的被褥上,然後稍稍拉開一些距離,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精緻而漂亮的小臉緋紅一片,黑色的長髮散在身後的被褥上,睡裙的半袖袖口處繡著寬大的粉色荷葉邊,稱得纖瘦的胳膊越發白皙。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藺平和笑著問她。
陶酥躺在床上,淺灰色的眼睛含羞帶怯地四處飄啊飄,偶爾會掃到男人的眼睛,卻不敢真的和他注視。
她沒有回答男人的問題,只是抬起手,摸上了他襯衫上的扣子,然後靈巧地將它們一粒一粒解開。
柔軟的指尖鑽進襯衫裡,順著深蜜色的胸肌慢慢下移,直到男人的眸色變得越發深沉,如同蓄著一團漆黑的火焰。
藺平和握住了女孩纖瘦白皙的手腕,阻止了她手裡的小動作,然後垂下眸子,純黑色的眼睛盯著女孩微張的小嘴,低下頭吻了過去。
結果,卻意外地吻在了女孩柔軟的掌心上。
她的另一隻手及時地遮住了自己的唇,讓男人這個帶著情慾氣息的熱吻落在了她錯綜複雜的掌紋裡。
“藺哥,你忘了嗎?”陶酥朝他眨了眨眼睛,頗為無辜地說道,“月初這幾天是我的生理期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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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平和垂下眸子,看著那雙淺灰色的眼睛閃爍著狡黠的光芒,突然覺得自己被套路了。
如果說上一次撞上了這個特殊的日子,是一個意外,那麼他可以確認,這一次肯定是陶酥蓄謀已久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