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個大活人,居然比不上八塊腹肌?
藺平和握著她的肩膀,將她從自己的懷裡向前推,然後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看著自己。
她的臉頰仍然很紅,像熟透了的某種水果。眼珠有些不安地轉著,淺灰色的眸子上蒙了一層薄薄的水汽。
看著這張臉,藺平和突然就什麼脾氣都沒有了。
他伸出手,揉了揉她泛著清爽的檸檬味兒的發頂,然後對她說:“可以。”
“真的嗎……?”陶酥小心翼翼地確定著。
“真的。”藺平和點頭。
聽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後,陶酥美滋滋地從料理臺上跳下來,然後牽過男人的手,將那張銀行卡放在他手心裡,最終滿意地點了點頭,對他說:“那你收好這個吧。”
藺平和握著那張銀行卡,努力把微妙的情緒全部壓下去,然後莊重地將卡揣進了大衣口袋裡。
“不過還有件事,你要注意哦,”陶酥扯了扯他的袖子,紅彤彤的小臉擺出了嚴肅的表情,對他說道,“以後我也不去工地找你了,你也不要來學校找我,我們手機聯絡好不好?”
聽了她的話,藺平和突然有些疑惑。
這算什麼?
特務接頭?金屋藏嬌?還是孔雀東南飛?
“因為你現在已經被我哥盯上了呀!”陶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後對他說,“以後我們出去玩,不能讓我哥知道,要不然你又要被別的工地開除了……如果有人問你,你就說‘不知道,我沒有,別瞎說’,懂嗎?”
藺平和:……
“有錢人真的很討厭,他們就知道串通一氣欺負人。”陶酥氣憤地抨擊著自己的哥哥。
藺平和頓了頓,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然後跟了一句:“你說得對,有錢人真的很討厭。”
陶酥又安慰了他幾句,然後一邊看著他刷碗,一邊跟他扯來扯去。
她話癆,但是藺平和不愛說話。所以扯來扯去的全程基本就維持這“你說我聽”的模式。
只不過讓陶酥沒有想到的是,藺平和似乎並不是那種普通的粗糙人設。
他雖然對具體的美術流派不甚詳解,但對音樂流派卻如數家珍。
陶酥學過一陣大提琴,偶爾在油畫上遭遇瓶頸時,會從音樂這裡尋找靈感。所以,她對音樂流派也比較瞭解。
她發現,藺平和真的和其他的搬磚工不一樣。
洗過碗後,陶酥送藺平和離開,臨走的時候,她還特意把車鑰匙從床頭櫃上拿過來,遞給他,囑咐他千萬別在方十四面前露餡。
其實,陶酥明顯高估了她哥的智商。
他哥對這件事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甚至現在,苦逼的哥哥還在別墅裡,接受著高冷的姐姐的愛的白眼。
送走藺平和之後,陶酥拿起手機,給方十四打了電話。
接起了電話,聽到是妹妹的聲音之後,方十四差一點就喜極而泣。
“我的親妹兒啊你這是幹啥啊要嚇死你哥!”電話另一邊的方十四都要急瘋了。
“我跟姐姐發簡訊,說了我沒事,不用擔心啊……”陶酥弱弱地說。
聞言,方十四怒髮衝冠地瞪向陶梓,然後在後者高貴冷豔的白眼中,選擇默默獨自承受這份委屈。
“那好吧,不怪你,都是我的鍋,”習慣性背鍋的哥哥,就這樣啞巴吃黃連,然後關切地問道,“那你現在怎麼樣?在哪裡?淋雨了嗎?今晚回家嗎?”
一連串的問題砸過來,讓陶酥有些手忙腳亂。
她一一回答了哥哥的問題,臨結束通話電話時,才想起來了自己打這個電話的目的是什麼。
然後,陶酥輕咳了一聲,鄭重其事地對方十四說:“哥,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