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意思了、、、、、、”他倆又走近了一棵大樹下的另一夥小‘沙龍’,一個女聲在詰問,好像也是在辯論:“沒有正面戰場,哪來的敵後?沒有世界性的反法西斯戰場牽制著大量的日本正規軍,就我們的‘小米加步槍’和蘇聯紅軍出兵東北,就能打敗日本帝國主義?這不是片面性的教育嗎?其主觀動機我不論,也可能是眼界、耳界、知識的侷限性、、、、、、當然還有其它原因,但客觀效果就是不全面,可能性之一就是我們的很多人在認知方面被矇蔽了、、、、、、”他倆只一走一過就走過去了。
李曉晴邊走邊感慨地評論說:“立場的堅定是另一碼事!我們在意識形態方面的宣傳、教育,是存在著問題。”他倆的方向,正好奔向了一塊有路燈、並已聚集了一大群男女同學正在圍觀什麼的亮處,他倆也就一直奔過去,湊進了這個大堆的人群裡去了。
原來這群人正圍著一個大男生,冷盯一看,這男生是在“耍寶”,但一細看,不是。他正在斯斯文文地只是拿著湖南腔、比比劃劃在演講:“現在春天來了嘛,”表演意識很強,表情、態度非常和藹可親,“一百種花都讓它開放,不要只讓幾種花開放,還有幾種花不讓它開放,這就叫‘百花齊放’。百家爭鳴是諸子百家,春秋戰國時代,二千多年前那個時候,有許多學說,大家自由爭論,現在我們也需要這個。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範圍內,各種學術思想,正確的,錯誤的,讓他們去說,不去幹涉他們。”
一賣呆的男生,見他演講完了,忙抬槓地問:“你看到了怎的?毛主席真是這樣說的嗎?”
“這話,還是真實可靠的。我也是聽人家說的,信不信由你。”這大男生回答,“只是這表演,是我合理想象、個人創造的。”
他表演時的表情,既鄭重又正經,若看進去了,還真有那麼點惟妙惟肖、、、、、、圍觀的同學們大多數都很認可,也真信。一漂亮的女生挺崇拜他地問:“涉及到政治領域、、、、、、比如政治理論、政策上的一些問題,你可曉得毛主席是什麼態度,可以鳴放嗎?”
那大男生,看著這女生,這下子可嚴肅了,不表演了。他回答時,只用普通話說:“這可是個嚴肅的問題。沒聽說過毛主席對這個專題有什麼確切的提法。不過周總理在去年七月他作的《專政要繼續,*要擴大》報告中,倒是提出來了,他說:在社會主義的大前提下,允許唱‘對臺戲’。人民代表提出意見,要發表出來,政府要提出回答。回答對了,人民滿意;不對,就可以起來爭論。我想,這大概就等於是把爭鳴的範圍,擴大到國家政治生活的領域來了、、、、、、”
突然,幾個男生笑嘻嘻地走了進去,一男生向他肩上拍了一掌:“你這是答記者問哪?行了,人越聚越多了、、、、、、還敢模仿毛主席,散佈小道訊息,小心犯錯誤!”
那大男生不以為然地爭辯:“蘇聯電影中,列寧和斯大林都是演員扮演的吧!我當初怎麼就考了這歷史系?而我現在又想去當演員,過把癮還不行呀!模仿毛主席其實也是對毛主席的崇敬,宣傳毛主席的思想帶表演是掛著形象點更深入人心。這是創作,也是一種崇拜!怎麼?這還犯錯誤呀?”
“誰批准你了?!那黨報、黨的廣播都是幹什麼的?用得著你呀?、、、、、、表現欲,表演慾!何況你這都是些小道訊息。”
“只有人民心向毛主席,正因為他們跟得不緊、、、、、、小道訊息才盛行。”那大男生仍是辯駁,但一想,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可也是、、、、、、”他嬉皮笑臉地象徵性地打了自己的嘴巴子一下,並自斥“讓你多事!”忙笑著向圍觀的同學,“謝謝大家欣賞、站腳捧場!對不起了。”並來了個彎腰禮,忙笑跟那幾名同學走了。
另兩名在觀的女生望著他已走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