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樹藤之間的縫隙,緩緩的打量著外面的一切。
視線最終不由的還是落在秦諾身上,當看見秦諾肩上那一片刺眼的血跡時,不由的皺了眉。
“秦諾。”蘇淺不由得輕輕喚道。
“恩?”秦諾聲音上揚著應了一聲,並沒有動。
“我替你再處理一下傷口。”蘇淺道:“這創口雖然不大,可是卻深,又再肩上,若是恢復的不好,怕是會以後會有什麼後遺症。”
“好。”秦諾低低的應了。昨晚上只是隨便的處理了一下,這傷口也不是不痛,只是和真氣反噬的痛楚比起來,這痛真的可以忽略不計。
蘇淺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從臉上也可以看出倦意,所以不是萬不得已,秦諾也真的不想在勞累她。可是如今她既然說了,再拒絕似乎也有些見外了。
見秦諾應了,蘇淺便轉到他身後,想了想,索性伸手去截楚諾的腰帶。
其實最好的,自然時將傷口附近的衣服割開,可是這荒山野嶺的,到哪裡再去找衣服換,現在可是秋天而不是冬天,坦蕩蕩是會著涼的。何況秦諾現在的身體虛弱得很,若不是情況不允許,蘇淺都恨不得生個火堆讓秦諾在邊上躺著。
察覺到蘇淺得行為,秦諾還略有些意外,稍微得彆扭了一下,伸手搭上蘇淺按在他衣帶上得手。
蘇淺自然道:“昨晚流了那麼多汗,一身溼溼粘粘得,不難過嗎?”
昨晚上看著秦諾那一身,就像是從河裡被撈出來的一般,現在雖然幹了,可是一身黏膩的,肯定很難過。不說他,蘇淺現在自己也挺不舒服,好在這地方並不缺水,轉出去幾步便有個瀑布,雖然規模很小,只是山上得泉水順著石壁流淌下來,可是山泉清洌乾淨,兩個人飲用擦洗,是絕對夠了的。
蘇淺一邊想著等天晚了看不清得時候,自己也去稍微擦洗一下,一邊將秦諾的手拿開,拉扯開衣帶。
秦諾和蘇淺雖然還沒有進展到補上洞房花燭,可是兩人之間也是有過些親密接觸的,更何況秦諾又是個男人,這樣在蘇淺面前赤luo上身,實在不是什麼事情。
可是有些意外的,當蘇淺小心的替秦諾將內裡的褻衣脫下時,秦諾蒼白的臉上,竟然升起一抹淡淡的紅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蘇淺不由得輕輕笑了聲,將水囊中的水倒出來,從衣服上撕了個乾淨的衣角,替秦諾擦洗。
秦諾閉著眼,享受著面板上冰涼清爽的感覺,不由舒服的輕輕吐了口氣。
秦諾從小身體雖然不好,可是家世富有一向僕役成群,他也是相當注重享受的人,如今弄成了這個樣子,確實是實在不舒服。
蘇淺在秦諾身前背後擦拭了一會兒,用水將布巾搓洗了一下,將傷口上包紮的布條解開,重新上藥。
那藥粉看來是刺激的厲害,蘇淺在替秦諾上藥的時候,突然覺得手上有些刺痛,紙包一抖,有些藥粉就灑在了手背上。
啊呀了一聲,蘇淺縮回了手。
“怎麼了?“秦諾一下子坐直了轉過身來。”
“沒事沒事。”蘇淺連忙應了,卻是不由得道:“秦諾,這藥是什麼成分,怎麼這麼刺激。”
蘇淺的手背上,也不知道在哪裡被劃了一道傷口,雖然滲著血可是並不深也不長,所以也沒有太過注意。
因為是新傷,剛才被水一泡,又再染了秦諾肩上的血,所以顯得有些怕人。
秦諾連忙將蘇淺的手抓在手裡,緊張道:“怎麼弄傷了?”
蘇淺無所謂的笑了笑,將手收回來,不在意道:“我又不是泥捏的,哪兒就那麼金貴。剛才不知道在哪裡劃了一下,不算什麼。”
蘇淺的心是經過了大大小小多少驚險任務的,所以根本不會將這放在眼裡,可是她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