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思索卻一片空白之後,倒也從善如流的笑道:“淺淺你真是懂得多,我都從來沒有聽過這說法。
開始蘇淺心裡還有點虛,生怕秦諾會引經據典的追根問底,可是如今聽他一說,卻是得意道:“知道什麼叫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了。你雖然懂得多,可是我懂得,你也未必都懂。”
“是是是。”秦諾忙應了,順帶著好好地誇獎了一番,直說的蘇淺笑得不行。
眼見著丫鬟小廝們已經將蘇淺要的東西一一的搬進來,兩人這才止了互相調侃,指揮著東西放著放那。
沒有一會兒,明嬸也帶了兩個繡工進來,都是蘇淺認識的,兩個三十好幾的中年婦女。見了秦諾和蘇淺,都客客氣氣的躬身行禮。
蘇淺笑了笑,將眾人領在木製的架子上,把那件大紅的喜服掛了上去。
這衣服旁人都是看慣的,並不覺得有什麼,可是蘇淺卻是從款式到質地,仔仔細細的看了一圈,這才手託著下巴,點了點頭:“原來喜服,是這個樣子的。”
眾人都無語了一下,秦諾笑了笑,道:“淺淺,你這是怪我娶你的時候,那喜服不夠好看嗎?”
這堂堂秦家的三少奶奶,又是在繡坊裡待了這麼些日子,怎麼像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女子,對著件絲毫不起眼的喜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蘇淺見了眾人那表情,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伸手喚過兩個繡工,指著那喜服道:“現在長安的喜服,是不是都是這個樣子。
眾人也不知蘇淺是何意,有個繡工湊上來道:“是的,三太太,大多是一個樣子的。不過因為生分地位貧富不同,所以喜服用料不同,尋常人家的,最多也就是錦織刺繡,綢緞什麼的。再有錢的,上面繡上金絲銀線的錦簇花紋,或者綴上金珠玉飾,奢華之極。”
蘇淺點了點頭,道:“也就是說,換湯不換藥,反正來來去去的,也還是這樣的衣服。細節再換,也不會有什麼大的變化。”
“這……。”眾人愣了一愣,明嬸道:“這喜服樣式,也就猶如定列一般,從來沒有人想要變化。”
“可是我想。”蘇淺笑了笑道:“這不是官員朝服,一板一眼自有規定,絲毫也容不得改。這是新娘的禮服,對女子來說,一輩子只有一天能穿上這衣服,更何況是王小姐,那一天,她要的,是萬眾矚目,與眾不同。”
明嬸小心翼翼的道:“那三太太覺得,如何才是與眾不同。”
蘇淺從地上拿起一塊布料,披上另一個木架子,三兩個按著,卻總還是覺得不那麼好看。
眼睛在房裡轉了一圈,抿著唇對秦諾招了招手。
秦諾不知蘇淺有什麼打算,還傻傻的往前靠了一步,下一刻,那大紅的金色綢緞,就批上了身。
秦諾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蘇淺笑著按了按他肩膀安撫:“別動別動,真人比較有效果,你就為我犧牲一下。都是自己人,不會笑話你的。”
怎麼敢笑話,蘇淺不是在這個嚴謹的年代長大的,自然覺得和秦諾如此關係,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是明嬸和兩個繡工卻都是驚愕的不敢抬頭。
秦諾臉色清白了一陣,看著蘇淺神色再自然不過,竟也就無奈的站著不動。
蘇淺冷漠的時候,是真的冷漠。可是若她將你當做自己人,所顧忌的禮數教條,卻是少之又少。並不是刻意有意的想要邀寵或是顯擺什麼,她這自然而然的行為,讓秦諾也竟然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索性也就坦然的伸手按著肩上往下滑落的布料,無奈笑道:“淺淺,我給你做那個什麼模特,這倒是不妨。可是俗話說的好,量體裁衣,那王小姐和我的身形,是不是差的遠了一點?”
那王小姐,秦諾也是見過的,身形雖然也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