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的院子,靜悄悄的。
秦諾還沒回來,這院子裡,現在一個人都沒有,蘇淺轉身去將那堆絲線抱在懷裡,悄悄的推門出去。
這是個陰天,月亮隱在烏雲之後,看的不甚明朗。
蘇淺想著天衣繡坊後面有個林子,白日裡都不會有什麼人去,這個時候就更別說了。
彷彿做賊一般,蘇淺將那堆絲線捲了,推開門走了出去。想了想,又再回身鎖上院門,這才放心。
好在這個年代沒有什麼夜間的娛樂,所以大部分人睡得都早,這個時候的天衣繡坊,已經是一片安靜。
蘇淺生怕秦諾回來發現自己不早又鬧出什麼事情來,熟門熟路的轉到林中,隨便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手腳麻利的挖了個淺坑將那些絲線埋下,蓋上層土,這才轉回院子。
這絲線又不是什麼腐化變質發出異味的東西,只怕是在這裡埋上十年二十年,也應該不會有人發現才是。再者說了,過上些日子,就算是被人發現了,也頂多覺得奇怪,該不會有什麼多想的。
蘇淺埋了絲線,心裡輕鬆,回了院子,掏出鑰匙開門。
吱呀的一聲,院門拉開。
蘇淺自然的往院子裡看去,卻正見到書房的門開啟一條縫,一個人影從裡面鬼鬼祟祟的溜了出來。
書房裡是暗的,沒有一點光。雖然蘇淺只是離開一會兒,可她實在不放心這個年代明火的燭光,所以養成了離開便熄燈的習慣。
此時月光陰暗,只能看見那人影瘦長穿著一身黑衣,似是也有些意外此時院門會開,抬頭望了她一眼,想也不想的往一側跑去。
那人自然不是秦諾,此時院門未開,而那人可以從書房裡出來,這就證明她自然也可以不經過大門從這裡出去。
蘇淺愣了也就是千分之一秒,習慣的喝了一聲站住,想也不想的便衝了過去。
黑燈瞎火,鬼鬼祟祟,雖然不知道她是來做什麼的,但是一定沒有好事。
那女子似乎也有些詫異平時文靜婉約的蘇淺,一旦爆發起來竟然有這樣的速度,一不留神竟然絆到了路邊的一盆盆栽,只是緩了一緩,蘇淺便已經追到了身後。
想也不想的便伸手去抓那女子的肩,此時離得近了,蘇淺看那女子雖然黑巾蒙面,身形卻是十分的眼熟,該是相熟的人才是。
莫伶雅也是萬萬沒有想到蘇淺會一點兒不耽擱的追來,略一猶豫,肩上就被蘇淺抓到,心裡一驚,卻是也並不慌亂,一點聲音都不發的,一頓身子便讓蘇淺抓空,隨即轉身一拳便揮了過去。
她家開的可是武館,不是賣狗皮膏藥,那都是實打實的功夫。雖然平日裡溫順無害的樣子,可是若真動起手來,尋常的男人,三五個不在話下。
只可惜她碰上的是蘇淺,而蘇淺最擅長的,無外乎擒拿格鬥。這本來就嫻熟之極的技藝,如今在體內那不知名力量的配合下,更是發揮的爐火純青。
蘇淺只是略一閃身便躲過了莫伶雅一拳,順著手臂直伸,緊緊抓住她的手腕,身子一轉,已經將她的胳膊擰在了身後。
莫伶雅也不是普通角色,她半句不吭,竟是右腿抬起踢過頭頂,逼得蘇淺不得不放開對她鉗制,抬手相抵。
一時間兩人竟是你來我往的打了幾個回合,正在僵持,卻聽腳步匆匆,大門吱呀的開了,然後聽秦諾和明嬸的聲音。
明嬸喊了聲三太太,似乎有些愣了一下,而秦諾卻是喊了聲淺淺,然後一點沒有猶豫的奔了過來。
秦諾和明嬸的出現,讓莫伶雅徹底的慌了,這心裡一慌,手上的動作就難免也亂了一下,蘇淺尋著機會,一下子便將她制住,按在牆邊,再是動彈不得。
“淺淺,你沒事。”秦諾連忙的先上下打量了蘇淺幾眼,見她身上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