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哪來的力量,突然加速,甩開李爽,追上陳榮所在的汽車,連滾帶爬的軲轆到車內。等楊帆坐到車椅上,陳榮面色一喜,懸到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下一些,再不敢多耽擱片刻,下令道:“快!趕快走!”
陳榮和楊帆來時是帶著五百號人,可撤退的時候,卻不到三百人。走在回四平的路上,回頭看看隱約可見的火光,陳榮長長吸了口氣,嘆道:“好險啊!”楊帆拍拍身上的灰土,苦笑道:“看來,我們算錯了,原來謝文東早有準備!”陳榮心有感觸,幽幽說道:“謝文東之狡猾,果然非不尋常!”車隊剛開出半里地,前方路上停有十數輛汽車,將道路堵個嚴實合縫。在車前,則黑壓壓的站著無數的黑衣人。來時,陳榮的車是在後方,此時,他的車位車隊的前方。坐在車內,他看的清清楚楚,驚叫道:“糟糕!前方又有敵人!”他說得沒錯,那確實是敵人。帶頭的有兩人,一位高高瘦瘦,面無表情,手中拿著和李爽所使用的一模一樣的開山刀,另一位傍大腰圓,雖然赤手空拳的站在路中,卻好似半截鐵塔,只是站在那裡,便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力。
車燈照在兩人的臉上,讓陳榮和楊帆一眼就看清兩人的相貌。他倆同時吸氣,相互瞧瞧,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這兩人,正是高強和格桑,隨便哪一位,都是讓人無比頭痛的角色。陳榮艱難地吞下一口口水,苦笑道:“楊兄弟,看來,今天這關,你我是很難過去了。以前兄弟有對你不敬的地方,還請你多包涵……”
不等他說完,楊帆打斷道:“陳兄為何說這樣的話?”
“現在不說,只怕也沒機會說了!”聽陳榮的語氣,他是徹底的洩氣了。前有堵截,後有追兵,道路兩旁是壕溝,想要逃出去,除非背生雙翅。
“只要還有一線希望,我們就要試一試!”楊帆面色一正,對司機說道:“兄弟,加速,撞過去!”
司機聞言,下巴差點掉下來,撞過去,前面可是有十多輛汽車呢?!他結結巴巴道:“楊……楊大哥……撞過去我們會……會死的……”
“怕什麼!?”楊帆厲聲道:“留下來肯定會死,撞過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聽我的,撞!”
到了這時候,陳榮也害出去了,仰面悲笑,說道:“以前聽說楊兄是膽小怕事之人,現在看來,謠言十之八九都不可信,能交到楊兄這樣的朋友,我死也知足了!”
他害出去了,可司機卻沒有,車速非但沒有增加,反而慢了下來。
楊帆面色一冷,抬手將刀壓在司機的脖子上,冷道:“按我的意思去做,不然,我先宰了你!”
感覺到脖子上冷冰冰的刀鋒,司機臉色瞬間嚇得蒼白,尋思片刻,將牙關一咬,閉上眼睛,猛的一腳將油門踩到底。
汽車突然加速,向前方道路的汽車全速衝去。
文東會的人似乎也沒想過對方會如此不要命,陣腳混亂起來,車裡的司機紛紛啟動汽車,予以避讓,畢竟對方的車速太快,如果真撞上,雙方車裡的人誰都別想活。十數輛汽車你擠我,我推你,亂成一團,可中間總算是讓出一條兩米寬的通道。陳榮和楊帆所在的汽車看準了空擋,如同一陣旋風,飛馳穿過。叮叮噹噹!汽車在穿過文東會眾人時,周圍飛來無數把片刀,砍在車身上,叮噹做響,火星四濺。
直至汽車開出兩裡多,陳榮和司機仍彷彿在夢中,兩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活著衝出了重圍。
不知過了多久,陳榮機械性的轉動脖子,呆呆地看著楊帆,問道:“我們,死了嗎?”
“呵呵!”楊帆疲憊地靠坐在椅子上,擦把額頭的虛汗,幽幽說道:“我們在回家的路上!”
陳榮和楊帆是成功跑掉了,但後面的汽車可再沒那麼好的運氣。在他們汽車跑掉後,高強立刻讓人向地面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