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姐夫啊?那你求我啊?”謝西風卻坐了下來,揚著腳,把身上穿的翡翠色百蝶穿花棉衣踢的高高揚起。
“求你……就有用嗎?”謝東風咬著嘴唇,明知自己不該說出這麼不知羞恥的話,然而心中的渴望太過強烈,讓她忍不住就想激將妹妹一把。
卻不料謝西風看穿了她的心思,呵呵笑道:“激我啊?我可事先說明,激將法對我沒用哦。”下一刻,看到謝東風轉身生氣,她才微微笑道:“激將法對我當然沒用了,不過呢,我最近本來就是要出去外地一趟的,到年底了,外面的那些產業也要檢視一下,發放紅利收上賬目什麼的,還要置辦些年貨,姐姐每日悶在家裡,這一次不如和我一起出去散散心啊。”
“真的嗎?”謝東風沒想到妹妹真有辦法,不由得驚喜轉過身來,卻見謝西風聳肩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不信就算了,若是信我,我現在就去和爹孃說。”言罷又趴在東風肩頭,悄悄兒道:“放心,此行必讓你最先見到我那不知道能不能留得住的姐夫。”
“你再敢說喪氣話,我打你。”謝東風佯裝生氣,卻見妹妹身形一閃,哈哈笑著出了房門。她這才收了笑容,輕聲自語道:“妹妹,你對姐姐的好,姐姐都明白,你是怕明濤將來真的變心,姐姐受不了,所以才時時提點我。但是……你不明白的,我信他,就如信我自己一般。”她說到這裡,便雙手握到胸前,喃喃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他牽過我的手,這一輩子,我們勢必會一起走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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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在官路上艱難行進著,北風呼嘯飛雪漫天,極目遠眺,周圍的山石樹木全部是一片茫茫的白。
謝西風穿著桃粉色繡著纏枝蓮的交領短襖,下面是鵝黃色繡著不斷頭萬字吉祥花樣的錦緞棉裙,身上裹著一件灰色的大狐裘,戴著狐狸皮毛的抹額,手中腳下各是一個暖爐。
謝東風坐在妹妹對面,也是一樣的打扮,只是狐皮披風是白色的,越發襯得她如玉蘭明月一般光彩照人。姐妹倆靜靜坐在車廂中,一路只有馬車軋著積雪的聲音咯吱咯吱響著。
“唉,這麼冷的天氣,又接連下了幾場雪,窮人們的日子越發難熬了。”謝西風掀開馬車簾子向外望了望,一陣冷風吹進來,讓她打了個冷戰,連忙又把簾子合上。
謝東風看著越來越美豔的妹妹,笑道:“你倒是悲天憫人,若是讓和你在商場上週旋著們的巨賈聽見了,怕不是下巴都要驚掉了呢?處事果決作風狠辣的謝家二姑娘,竟會是這般的菩薩心腸,說出去怕都沒有什麼人會相信的。”
謝西風細細的柳眉一挑,冷笑道:“商場亦如官場,勝者王侯敗者賊,他們在我這裡敗了,卻不知已經贏過多少人?有什麼好怨的呢?”
謝東風搖頭道:“話不是這麼說的,爹孃仁厚,向來講究的是為人做事與人留一線。你先前將那商家擺了一道,他們也沒上門道歉,這也罷了,畢竟那是書香世族,也許人家不用那地也能過活。但我近來常聽府里人議論說,你把鴛鴦城的胡老爺家所有鋪子都用極低的價格買了下來,讓人家全家都去街上要飯了。這就有點兒過了,你是未出閣的姑娘家,這樣讓人傳著狠毒名聲,將來誰還敢要你?”
謝西風嘴角一挑,諷刺笑道:“我稀罕他們嗎?說起那胡家,姐姐你還可憐他們,你知不知道鴛鴦城中被他逼死的人有多少?”她伸出五指晃了一晃:“據我所知,被他活活逼死的就有五家人,是五家不是五個,他府裡被他侮辱後又被他妻子活活打死的丫鬟也有十幾個。鴛鴦城的人都說他們家是閻王殿,進去了就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