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程度。跳級生仍可以考全校第一這種印象絕非無的放矢。
他想，全國絕大部份正在唸大學甚或剛考上大學的學生，絕對沒有把握：若自己回去唸高一，可以在重點高中的前段班名列前矛。沈末旌當然也是其中之一。
「高中太難了，不可能。」他一口回絕。
「那咱們妥協個，初中就好了。」遮妮絲扁了扁嘴：「放心吧，沒有你想像的難，修仙對你的學業成績會很有幫助的。」
初中嗎。光是讀初中的話，男孩倒還是有幾分把握的，先不說課業內容簡單的多，畢竟拔尖不拔尖，也沒有全國考試這個令人頭皮發麻的參照物……等等。
難道三言兩語就要答應遮妮絲這麼重大的事情啊。
這根本不符合自己一向奉行的低調做人準則。
男孩還在煩惱該怎麼拖延或是拒絕，女孩已經躍躍欲試：「差不多消食了，今天咱們就先來練習導引，按摩放在後邊吧。」
對練太極推手和彼此按摩的時間，沈末旌仔細思索對方的提議。
高中是誇張了一點，但，如果只要讀中學的話，比起跳級，偽造年齡不是簡單得多？基本上男孩也不相信遮妮絲現在的養女身分是真實的。
身材方面，雖然女孩顯然比一般中學生矮小，但因為她大病初癒是真，並非敷衍不過去。而且，女孩身材嬌小一點更惹人疼愛，不像男生矮小的話就很容易被欺負……
男生……反正是要偽造身分，能偽造一個，偽造兩個也沒什麼難吧，既然這樣，乾脆自己也偽造……不。十歲女生冒充十二、三歲很好敷衍過去，八歲男生去冒充十二、三歲就很勉強了，何況這種身高差距也太顯眼了，也不符合自己低調的原則。
這麼說起來，跳級這個提議，對女孩來說一點也不需要，完全是為了－－自己？
那又是為了什麼？怕寂寞這種說辭，沈末旌又不是八歲小孩，會信才有鬼。或許－－因為小說中常聽說求道之路多兇險，她是想報恩所以陪在自己身邊，以便時時提點一把？
如果是這樣，暗自感激在心就行，不用大聲宣揚。所以按摩也接近尾聲時，男孩正式做出答覆：「妳如果真的這麼怕寂寞，很想跟我唸同年級甚至同班，就委屈一點一起來讀小一嘛！跳級什麼的太搶眼了，我還是想低調一點。」
「這你就誤會了！」遮妮絲手下不停，卻搖著頭說：「我正是想低調一點，才考慮去越級就讀的。你想想，我倆這幾年萬一修練完全沒有成績，那也就罷了；如果有點小成，適齡進學校就讀，那可有多搶眼？」
男孩愣了愣。小說中關於修真者那些仙風道骨出塵脫俗之類的描述，在腦中轉了個遍。不只是外貌，甚至記憶力之類的也會變好許多。不過－－如果是跳級生，長得再特別，功課再好，也沒有跳級生這個身分搶眼。
「而且，你說你想低調，可是你真正想的不是低調，而是扮豬吃老虎對吧。不然，想低調的人怎麼會想修真呢？」
這倒是沒錯，沈末旌無話可說。
「對於我在求學這幾年中，修練就能得到小成，外表和能力都有明顯變化這點，請問妳有幾成把握幫助我成功啊？」機率太低的話，這個顧慮就沒意義了。
「五成吧。」
這麼高！這個成功率已經讓男孩喜出望外了，但他還是追問了一句：「如果希望成功率再高點，除了我自己的努力之外，還缺少什麼嗎？」
「這是第二個問題。」
「我都好幾天沒問了，小氣鬼。」
「哎，好吧，下不為例。主要的問題是缺少輔助修練的丹藥吧？椰子雖然有點幫助，可惜藥效太單一了。」
「……去初焉海抓點魚精魚妖之類的話，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