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洋洋地,就問道,“怎麼竟有自豪的意思呢?”
“咱也是能嫁的出去的人了,還不叫我得意一會兒?”阿元便幽幽地嘆道,“好容易有個腦子不好使的願意娶,可得趕緊把事兒砸瓦實了,不然以後他反悔了,我到什麼地方哭去呢?”
德妃已經笑起來了,連聲說道,“沒有他,自然也是有別人的。”說完,見齊善抿嘴兒笑,便問道,“你這是想到了什麼?”
“賜婚的旨意下了,咱們家王爺在屋裡燒了高香,還哭了。”齊善便笑眯眯地說道,“特別地開心,因這賜婚,王府裡下人三個月都是雙倍的月錢,作為慶祝呢。”
“可見,這是他們兄妹要好了。”德妃便滿意點頭。
齊善笑而不語。
鳳鳴知道這熊孩子被人接手,就覺得真是老天開眼,可有收她的傻帽兒了,連連上香,暗自祈禱這熊孩子嫁了人以後千萬不要捲土重來再來禍害他,回憶了往昔,更是熱淚盈眶,深深地覺得自己挺過來了居然沒有上吊真是太不容易了。又許下了宏願,若是日後熊孩子叫阿容收了,不再為禍兄長,他現在就給府裡下人多發許多的月錢,在府裡折騰了許多天,這才在齊善無奈的目光裡收拾齊整,上朝慶祝去了。
不過德妃誤解了也沒有什麼,齊善顯然不想要德妃娘娘知道她兒子那顆滄桑悲涼的心。
阿元目光特別犀利,自然就看出了齊善目中的意思,此時在心裡磨牙,等著過幾天就去誠王府報仇,這才笑嘻嘻地與德妃說笑。
才說了一會兒,就聽見外頭有通傳,說是陳嬪過來了。德妃與陳嬪素無往來,聞言就有些詫異,使人通傳,這才疑惑地與阿元問道,“陳嬪為何來尋我?”
阿元眼角一跳,還未說話,就見外頭一個低眉順眼的妃嬪走進來,一臉的憔悴,這陳嬪見了德妃,便一下子就跪下了,將頭抵在地上,低聲道,“嬪妾,是來給娘娘請罪的!”說完,就磕了幾個頭。
“這是做什麼。”德妃不是個跋扈的人,哪裡能叫陳嬪這樣,急忙起身親手將她扶起,就見陳嬪已經哭了,淚流滿面的,倉皇可憐,心裡到底不忍,便扶著她與自己同坐,這才溫聲道,“都是宮中姐妹,有什麼不能說的呢?何必這樣,反倒生分。”說完,見陳嬪只肯搭著椅子邊兒淺淺地坐了,知道陳嬪這是謹小慎微的性子,也不點破,說道,“是何事,只與我說說。”
“九公主出言不遜,衝撞了二位公主,卻不肯受教,臣妾惶恐。”陳嬪多少留了心眼,知道九公主若是傳出想搶別人夫君的名聲,那就跟二公主似的完了。此時低聲說道,“是臣妾沒有教導好公主,叫她不遜,因此嬪妾來給娘娘請罪,回頭,定然好好兒地教導她。”
“九公主衝撞了你們倆?”德妃聽了,沉吟了片刻,這才側頭去問阿元與五公主。
陳嬪是真害怕,渾身都哆嗦,一臉哀求地往阿元處看去,阿元只頓了頓,想她一把年紀了,卻在德妃的面前下跪,也覺得唏噓,便與德妃笑道,“大抵是九妹妹心中不忿,覺得我教訓她的道理不招人信服,因此後頭竟對我有些衝撞。不過我與皇姐最是好說話的了,既然陳嬪娘娘過來說開了,日後九妹妹只管著自己的嘴就是,且看日後吧。”她雖然可憐陳嬪,卻也不肯叫自己背上惡名,因此將罪過都推到了九公主的身上。
有心說說九公主非要當小三兒的問題,卻見阿欒對她搖了搖頭,阿元遲疑了一下,還是忍住了。
就算如此,陳嬪也足夠了,心裡感激阿元維護了九公主的體面。
“不過是這些,日後你看好孩子就是了。”德妃雖惱怒九公主,卻只安撫陳嬪道。
陳嬪已經千恩萬謝。
“日後,殿下若是不再往微臣的府中送信,就更好了。”沈拓低頭逗著肥仔兒,嘴裡卻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