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手中有這可以用來隨機傳送的符篆,那就只有把網撒大,這樣一來,水生下一次傳送之時,說不定就撞在了網中……
遠在不知道多少萬里之外的那座宮殿中,海棠夫人和那名翠衫女子卻是面面相覷,神色難看,眼前的一面面觀天鏡中,水生以及一眾修士的影子紛紛不見。
水生還真的逃出了大周天須彌陣,少了法陣之力的支撐,這些觀天鏡頓時成了擺設。
“沒想到此人竟然能硬扛血煞師伯一擊,神通還真是不可小覷?”
翠衫女子自言自語般說道,伸手在儲物鐲上一拂,取出一隻小巧的傳訊法盤來,自顧自地轉身向著大殿外走去。
望著女子雪白的脖頸和一步一扭的妖嬈身姿,海棠夫人眼神之中卻是閃過一絲厭惡之色。
突然,腰間懸掛的一枚翠綠色玉佩之上卻是飛起了一道道五色彩光,一個個豆粒般大小的血色文字在玉佩之中一閃一閃。
海棠夫人伸手摘下玉佩,仔細看過玉佩之中的文字,柳眉頓時皺成了一團,猶豫了片刻,收起玉佩,飛快地取出一枚傳送法盤來。
與此同時,十餘名正在對水生窮追不捨的男女修士腰間懸掛的玉佩之上同樣是亮起各色光華,浮現出一排排密密碼碼的小字。
“趁人之危的傢伙,卑鄙!”
“哎呀,鹹魚還想翻生,真是奇了怪了!”
“該死,這些縮頭烏龜可真會找機會!”
“有意思,難道他們自以為翅膀已經硬了?”
“找死!”
……
看完玉佩之上傳來的訊息,一名名修士神色各異,有的怒容滿面,有的咬牙切齒,有的頻頻冷笑,有的則是滿臉的不屑,不過,這十餘名修士卻是不約而同地紛紛停下了腳步,有幾人則是飛快地神識鎖定了血煞老祖和天哭老祖所在的方向,口唇翕動,無聲傳音了起來。
血煞老祖和天哭老祖幾乎在同一時間聽到了同樣的內容:原本銷聲匿跡的北天仙宮弟子突然間大舉出現,正在攻擊駐守北武城以及北武城四周十餘座中型城池中的真魔殿弟子,而真魔殿散佈在這些城池四周的一座座堡壘已經有九成被摧毀。
為首之人,正是張道陵、太素等十餘名北天仙宮大羅金仙境界的執事長老。
真魔殿精銳弟子全部被抽調過來佈設這大周天須彌陣,一座座堡壘以及大小城池之中防守力量薄弱,自然是不堪一擊。
“血煞兄,怎麼辦,這處基業已經苦心經營了多年,若是徹底被毀,那幾個傢伙肯定會來找你我的麻煩!”
天哭老祖的聲音突然間在血煞耳畔響起。
聽聞此語,血煞老祖的眉頭頓時擰了起來,扭頭望了一眼水生逃離的方向,沉吟了片刻,說道:“這樣,讓那些有職司在身的小輩速速返回北武城,先合力把北武城給拿下來,再伺機奪回其它大城,至於殿內佈下的那些後手也該動一動了,這也未必是一件壞事,說不定還能趁機擊殺這一批北天仙宮的死忠之士,要知道,平日裡可是找都找不到他們的!”
說罷,袍袖一抖,身周血光大放,就地一滾,搖身化作一頭身周血焰翻滾的九首魔禽,九顆山羊般的腦袋如同山嶽般巨大,血紅的毛髮,頭頂之上生著一對對金燦燦的螺旋狀羊角,如同九對鋒利的金色長矛,肚腹之間卻生著一對擎天巨柱般的漆黑鷹爪,寬大的雙翼同樣如同鷹翼一般,一根根漆黑如墨的長長翎羽之上一道道血色魔紋繚繞,雙翼展開足足有數萬丈之巨,遮天蔽日。
雙翼只是隨意一扇,身影已是到了數千裡之外。
遠處,飛舟之上的水生彷彿察覺到了血煞老祖化身的巨禽,雙手飛快地衝著飛舟擊打出幾道法決,飛舟的遁速似乎也是突然間快了幾分。
不過,這速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