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緊?”善柔還在發懵,張孝恆高聲喊道:“沒時間解釋了,快走啊!”
“呼嗚嗚嗚嗚——”與此同時,一陣死髏特有的嗚咽之聲瘋狂而起,兩道綠光沖天而起,難以計數的青光瀰漫而生,張孝恆毀壞死髏公物的行為招致了死髏的不滿,如果他們能說話,肯定要高聲吶喊:“站住賠錢!”
善柔嚇得臉色煞白:“哇!師父你怎麼了?為什麼忽然去招惹他們?不是說回來之後再毀死氣臺嗎?這下不是捅了馬蜂窩了嗎?師父你手上是什麼?”
張孝恆倒是飛得挺悠哉的:“徒兒呀,你飛的方向不太對,這邊,這邊啊。”
“哦。”善柔調轉了方向,忽聽後方一片嗚咽之聲,他嚇得一激靈:“喂!師父啊!都什麼時候了,別開這種玩笑了!”
“咦?沒有錯啊?你覺得這方向不對嗎?”
“不是方向的問題啊!師父!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不是說,回來再毀死氣臺嗎?”善柔怒吼道。
“哦,你說這個啊。”張孝恆一邊說一邊飛,一邊擺弄著手中那團模糊的血肉:“沒辦法啊,看不見就不說了,看見的話,不得不出手不是。”
“什麼不得不出手!你……不得不出手?”善柔終於看清了那古怪的東西,他瞪直了眼:“師父這是……一個活人?”
“是啊。”張孝恆用力一拉,已經將這人的一隻手重新接上:“這是一個人,氣息已經弱到了極點,全身的骨頭怕是斷了大半,但她還活著,那就不能看著不管,而且看樣子,這孩子的年紀不超過十五歲。”
“孩子?”“不錯,還是個孩子。”
“……”善柔無語了,眼睜睜看著張孝恆又是一拉,“咔!”
“唉?師父,你這是做什麼?”
張孝恆說道:“我在為她正骨啊,她骨骼錯亂,經脈血脈都扭成了一團麻,得為她正骨,疏通之後才能讓她吃藥,否則,她連藥力都無法吸收,咱們正被追殺,附近的靈脩間也不能用,只能用凡醫的手段替她先梳理一番,讓她一直保持這副模樣的話,那可是一直疼得要死要活,還不如殺了她的好。”
“這……”善柔皺眉道:“人如果疼成了這樣,那她早該昏過去了,怎麼……”
“依我看嘛,首先,這是個堅強的孩子。”張孝恆一邊飛行,一邊還回過頭來,衝著善柔一笑,悠哉地說:“她沒有處於完全昏迷狀態,不然她早死了。”
兩人異口同聲:“好強的意志力。”
“呼嗚嗚嗚——!”身後響起了死髏的嗚咽之聲,他們追過來了。
“快走啊!”落難兩兄弟一個臉色煞白,一個樂呵呵地樣子,只是一同喊了一聲跑,便朝著峰外峰方向使勁飛去,這是極限飛行速度,如果按照這個速度飛,只需要六天左右就能到達峰外峰,可是誰能一直以這個速度飛行呢?
只怕飛個一天,就扛不住了吧。
……
司空壽獨鬥三隻綠髏,戰鬥如願以償地被他拖到了天明時刻,正當他以為戰鬥結束了,主動撤下劍陣之時,卻發現綠髏根本沒有退卻之意,反而是迴旋雙刀爆發了。
高山流水出湧泉,迴旋利刃破雙刀。
一時間,攻勢更猛了幾分,司空壽臉色煞白,卻也只能重啟劍陣苦苦支撐,好在六角梅花劍陣是他最為拿手的劍陣,剛剛只是將劍陣開啟了一個口子,現在再封住還來得及。
戰鬥又進入了消耗之中。
終於,又過了一個時,當秋後的太陽灑下烈焰之輝時,司空壽撐不住了,劍陣被高山一下砸毀,九千九百九十九把飛劍全部消失,司空壽咬著牙抵抗著靈力即將消失的虛弱感,勉力維持著噬光長刀的存在,但他心裡知道,完了,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