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子皓並不伸手,只是嘴硬道,“我說了,你不喜歡可以丟掉,不用還給我。”
楚瑜見他抿著嘴角,一臉倔強的樣子,努力心平氣和道,“這確實不合適,也太讓你家裡破費了。”
“跟我家裡有什麼關係,這是用我自己的收入買的。”蒲子皓淡淡道。這枚平安鐲是用他目前手裡這本小說的收益買的,他總覺得這本書應該留下點什麼,所以挑選了這枚鐲子。
他遲疑了一會兒,詢問道,“不好看嗎?”他挑了挑,覺得這一枚比較適合楚瑜,
外形顯得不會太過老氣,顏色也比較適合年輕女性。
“不,很漂亮。”楚瑜實話實說道,“不過還是太……”
“不想要就丟掉。”蒲子皓果斷道,將雙手背在身後,就是不肯接。
楚瑜相當無奈,“你這樣讓我很為難。”
蒲子皓無賴道,“那是你的事情了。”
楚瑜對於他這種耍賴的行為哭笑不得,到最後也沒有成功將禮物還給他,捧著這個禮盒簡直像是捧著個炸彈。她都不知道該藏在家中的哪裡好,父母又不是傻,這枚翡翠手鐲明顯就是她以前沒有的。
她甚至都不知道這枚手鐲到底價值多少錢,不然就可以將錢直接給蒲子皓了。母親夏錦琳倒是可以找人幫她估價,問題是這樣絕對就會暴露楚瑜手裡的這枚翡翠手鐲。
楚瑜一陣頭疼,乾脆先把盒子放到了自己房間櫃子的最深處。蒲子皓未免太壕了,楚瑜覺得只能在他過生日時還一個同樣貴重的禮,不過他下次生日似乎是在高考後。
楚瑜有些惴惴不安,蒲子皓越這樣付出,她越感覺害怕。現在她還可以考慮還禮,但這種事情堆積在一起,她覺得總有一天她就還不起了。最糟糕的是蒲子皓什麼也不說,楚瑜也摸不準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第一次覺得和蒲子皓合作似乎不是件好事,她很怕越欠越多。
楚瑜的生日過去沒幾天,學校也正式放了寒假。
今年的春節,楚瑜和父母並沒有回老家,老老實實地坐在家裡看春晚。春節結束後,傳大的藝考正式開始了。楚瑜將臉藏在羽絨服內,走進校園大門,看著熟悉的主樓有些感動。寒風中,古樹的葉片早已凋零,孔子廣場上孔子像靜靜地佇立著。
夏錦琳相當驚訝地看著人山人海的隊伍,驚愕道,“這麼多人?同一天考?”
48號教學樓前是密密麻麻的人群,藝考面試的時間還沒有正式開始,孩子和家長們站在教學樓前等待,寒風中搓著手腳。助考的學生拿著揚聲器,提醒道,“學生和家長可以先到一食堂候考,按照網上預約的藝考面試時間前來考試!”
楚父笑了起來,調侃道,“當然了,廣院每年這幾天校園裡都特別多人,幸好現在校園大一點了,我上學時院子更小。”
楚父年輕時讀的也是這所學校,只是那時候名字叫廣院,他淡淡道,“唉,那時候無線電還是個不錯的專業呢,分數很高的……”
楚瑜毫不留情地吐槽,“行了,現在估計學校裡都沒有這個專業了。”
楚瑜預約的面試時間是早上第一批,藝考馬上就要開始,她和父母乾脆沒有去學生第一食堂候考休息,就站在教學樓門前等待。楚瑜旁邊的女孩子揹著一個巨大的琴盒,化了淡妝,只是被凍得臉頰泛紅,來回來去地踱步。
那女孩的媽媽長得比較富態,看著她心疼道,“讓你穿厚點,還是凍著了吧?你這樣一會兒怎麼拉琴?”
楚瑜打量了一眼,才發現那女孩穿的是保暖加厚的打底襪,顯得雙腿又細又美。這種衣服在南方的冬天還好,但是帝都的這個低氣溫卻是撐不住了。女孩聽到媽媽的話也不回答,她五官秀美,鼻子凍得通紅,只是沉默地搓著手。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