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戒,軍帳外也響起了喊殺聲。
戰況十分激烈,趙玉成身邊的親信和親兵們猝不及防,招架不及,很快就被殺光,趙玉成左衝右突衝不出去,被打倒在地生擒了。
“為什麼!為什麼!!!”
趙玉成被五花大綁起來,怒視著趙嘉石,目眥盡裂。
“為什麼?我還想問趙祥呢!”
趙嘉石滿臉不愉快:“明明說了要把你在城內拿下,不讓你到軍營來,幸好我留了個心眼兒,不然就真給你召集軍隊了!辦事如此不周密,我看他也不比你強到什麼地方去!選他做領帥到底是對還是錯啊!”
趙玉成愣了一會兒,絕望之色瀰漫在臉上。
全都是敵人?
他們已經全部聯合起來了?
就為了對付自己一個人?
“你們……你們都是串通好的?”
趙嘉石看著滿臉不可執行表情的趙玉成,嘆了口氣。
“別怪我無情啊,玉成,要怪就怪你太較真,不知進退,你但凡說點軟話,咱們都不至於出此下策,不過既然趙祥去了領帥府,那也就說明……領帥已經去世了啊。”
趙嘉石嘆息一聲擺了擺手,讓身邊士兵把一臉呆滯的趙玉成帶走了。
趙玉成最後在自己的家裡見到了趙祥,一群趙氏親族,被看守住的母親弟弟妹妹,還有已經在搭建好的靈堂內躺著的趙開山的屍體。
他渾身發抖地看著趙開山的屍體,瘋了一般地衝到趙開山的屍體邊上,雙手被綁縛,他就用上身貼著趙開山的屍體嚎啕大哭。
他哭了很久很久。
趙祥就看著他哭了很久很久,也不反對。
等趙玉成哭完了,他紅著眼睛看向了趙祥。
“你乾的?”
“領帥是病死的,其他都是我乾的。”
趙祥並不否認一切,開口道:“玉成,你別那樣看著我,我也是無可奈何,你但凡聽我幾句勸,我也不會出此下策,誰讓你非要把事情一查到底,一點讓步都不做呢?”
趙玉成咬牙切齒道:“我做的事情難道是錯的嗎?”
“平心而論,不是錯的。”
趙祥摸了摸自己所剩無幾的良心,給了趙玉成的所作所為一箇中肯的評價,然後話鋒一轉,開口道:“但是你讓太多人不高興了,不高興的人一多,你就註定做不下去。
你看看這裡的叔叔伯伯們,哪一個都是跟著你父親一路征戰的,為什麼他們支援你父親,卻不支援你?為什麼寧願支援我,也要把你換下來?你丟了人心啊!”
“人心?僅僅只有這群叔叔伯伯的心才是人心?普羅大眾不是人嗎?他們的心,就不是人心嗎?”
趙玉成咬牙切齒,憤怒到了極點。
趙祥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我們說不是,就不是,我們說是,才是。”
“你們……”
趙玉成瘋了一般地衝向趙祥想要撕咬他,被衛兵攔下,摔在地上將他狠狠壓制住,趙夫人眼見兒子被欺負,尖叫著衝上來要用自己的身體保護兒子,場面一片混亂。
趙祥看不下去了,於是擺了擺手,讓更多衛兵上前把趙玉成帶走監禁起來,接著把趙夫人留了下來。
“趙祥!你還要幹什麼!難道你要害我兒的命嗎?!”
趙夫人一臉怨恨的看著趙祥。
趙祥沒心思和她糾纏,就威脅道:“你照著我的話去做,玉成就會安然無恙,你不照著我的話去做,我就要在你面前狠狠的折磨玉成,直到他死為止!”
趙夫人聽後,滿臉驚恐。
“趙祥!我官人待你不薄!你怎敢如此!!!”
“時過境遷,什麼都已經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