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最頂峰的時候,也是交子價值相對最高的時候,周薔收集了一些訊息,做了一番分析之後,認為交子熱已經走到了死衚衕,現在是最後的時機。
他決定一把梭哈掉全部的交子,然後這一次出手之後不再購進交子,轉而套現,走人。
得知周薔手裡有大量交子,很多後知後覺的地主老財紅著眼睛來問他買交子。
一時間他處在了絕對的賣方市場上,想怎麼操作就怎麼操作,只有他嫌人家開價不夠高,沒有人家嫌他手裡的交子太多。
因為鐵錢運輸困難且價值低、重量大,這一次周薔乾脆沒有向購買方的地主老財們要錢,而是選擇用實物兌付,也算是給革命軍提供最直接的幫助。
糧食、食鹽、布匹、農業生產工具以及牲畜,都可以用來換取交子,等價的換取交子。
糧食和食鹽可以吃,做衣服的布匹不僅好運輸,到時候給革命軍做軍裝也好用,農業生產工具和牲畜則可以帶回忠州幫助當地農會組織發展農業生產。
好處多多。
地主老財們眼睛紅了,腦袋僵了,什麼都不管不顧,只要有交子,他們就要,賣交子的要什麼,他們就給什麼,就等著大量兌換周薔手裡的交子去大賺一筆。
他們之前得到訊息不夠及時,眼睜睜看著人家賺錢而他們賺不到,那簡直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
太難受了真的。
所以周薔要什麼,他們就給什麼,要是糧食食鹽等等還不夠兌換的,那麼他們手裡還有不少暫時無法脫手的蜀錦、瓷器等等,就問周薔要不要。
要,為什麼不要?
這些東西也被周薔壓低價格用以折價,大量拿下。
別人不知道蜀錦瓷器什麼的啥時候能恢復正常價格,周薔還是知道的,短時間內不頂用,長遠看來絕對是一大筆財富。
周薔花了一個月的功夫在瀘州上竄下跳折騰交子,給革命軍弄來了很多急缺緊俏的物資。
他在地主老財們的根據地裡掃貨,把交子全部出手,把他們的儲物倉庫蒐羅的七七八八,順帶著給忠州的農民們搞到了一大波利好,增強了忠州的農業生產力,農民歡欣鼓舞。
一波狂熱操作之後,六月上旬,周薔滿載而歸,從瀘州返回忠州,得到了徐通的熱烈歡迎。
回來之後,周薔就在會議上說交子熱要結束了,川蜀社會即將發生強烈動盪,交子要崩潰了,很多川蜀的有產民眾都會面臨破產,成都朝廷的喪鐘已經敲響。
當時徐通問他要不要做點什麼。
周薔則搖頭,表示什麼都不用做,靜觀其變就可以。
“統治者居然要對地主階級下手騙錢,只能說他們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已經缺錢缺的喪心病狂不顧一切,到了就算是吃自己的手腳也要求著活下去的地步。
成都朝廷不會長遠了,不久的未來它一定會被覆滅,這一波交子狂潮一旦結束,原本一些不會成為起義軍的朋友的人也會成為起義軍的朋友,成都朝廷自斷臂膀自掘墳墓,我看整個川蜀社會的鬥爭形勢也會發生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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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