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瞬間溼潤了。
“媽媽別哭,我現在很好,剛剛是你開玩笑呢!”雲真真看到張紅娟的模樣,有些焦急。
“我不哭……嗚嗚,你說老天怎麼就是不開眼呢!”張紅娟還是哭了出來。
“唉!”雲海勇長嘆一口氣,別過頭去。
“爸爸,你和媽媽以後不用總來看我,你們都很忙,而我現在病情很穩定,不用惦記。”雲真真低聲說道。
“我們不忙,一點兒都不忙!”雲海勇連忙搖頭。
他現在很自責,如果當初能多關心一下女兒,也許女兒就不會生病。
真真是多好的一個孩子呀,既聽話,又乖,還善解人意,為什麼會得這種病?難道連老天爺也妒忌她了?
雲真真想擠出一個笑容,安慰一下父母,可惜癱瘓的面部肌肉完全不聽話,什麼也沒擠出來。
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高幹病房是套間,警衛員錢虎剛剛就在套間外間,此刻敲門的正是他。
“錢虎,什麼事?”雲海勇問道。
“司令,有人要見小姐。”錢虎答道。
“什麼人?真真的朋友嗎?”雲海勇問道。
女兒得了這種病,閒雜人等都被他禁止探病了,只有兩個和雲真真要好的同學,會來看看。
“不是……他說,可以治小姐的病。”錢虎吱吱唔唔地答道。
張紅娟詫異地道:“我們今天沒有請哪位專家來會診吧?再說……”
她想說女兒的病已經被確診為不治之症了,可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到底是什麼人?”雲海勇問。
“他好像不是醫生,只是說能治病。”
雲海勇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錢虎可是武警大隊中難得一見的好苗子,不但本身本領過硬,為人處事也讓人放心,所以雲海勇才把他留在身邊準備好好培養一下。
可是今天這事,錢虎辦得明顯不對,連外面是什麼人都沒搞清楚,就跑過來彙報了。
“打發他走,我這裡不是江湖郞中騙錢的地方,真真也不需要外人來打擾!”
雲海勇幾乎是耐著性子才把這句話說完。但接下來,錢虎的回答就令他驚詫了。
“我不能打發他走,我……打不過他!”
“什麼?”雲海勇的聲線都變尖了,“小虎子,你可是我們大隊連續三年的比武冠軍,什麼人你打不過?他有多厲害?”
“非常厲害,只一招,我就被繳了槍……”
“你連槍都被人繳了?”雲海勇驚得幾乎跳了起來。
做為武警來說,槍就是命,槍都被人繳了,那就意味著你的命也可以隨時沒了!
以錢虎的本事,什麼人可以繳了他的槍?
“我出去看看。”
雲海勇跟妻子打了聲招呼,然後快步走出病房。
到了病房外,雲海勇更加詫異了。這是一個少年,看起來歲數比錢虎還要小,雖然身體很壯,但跟武警還是沒法比的。就這樣一個看起來像學生的少年,將錢虎的槍繳了?
雲海勇立即單手平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是江湖上武者切磋、請教的手勢,他有好多年未用過了。
雲海勇這個武警大隊司令員,可不是憑藉父親關係得來的,而是靠得實打實真本事。
他年輕的時候遊歷全國,最後得一位高僧指點,學會了內家功法。有了這套內家功法,再加上平時苦練,他的搏擊技術無人能比,還曾拿過全國大賽冠軍。
論起自由搏擊技術,整個武警大隊,他才是最厲害的,只是因為現在是司令員,不好隨便出手,比武大賽的冠軍才被錢虎奪了去。
中華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