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慌忙把眼神移開,還未等他趨步逃走,白鶴道長急走幾步擋林楓身前,面色陰沉地說道:“你認識我麼?”
林楓強作鎮定:“並不認識。”
白鶴道長雙眼一瞪:“不認識我,剛才為何那般眼神?”
林楓故作矜持:“前輩靈壓四射,晚輩只是有些惶恐。”
白鶴道長打量了林楓一眼,接著目光一冷:“哼,我看你的服飾,還有修為境界,都跟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如果你再戴上一副眼罩,那就像了!”
林楓心底一驚,手心頓時沁出了汗珠,一旁的默叟也走過來說道:“他腰間的兩隻儲物袋,有一隻是雙口的,這一點尤其相似!”
那位紀遷說道:“此人的神情、語氣、還有說話節奏,都跟那小子極其相像,我想十有八就是他了,這次可不能讓他跑掉,否則將會後患無窮。”
白鶴道長陰笑一聲,將結丹期靈壓狠狠地壓向林楓,咬牙切齒地說道:“哼,不要再裝了,你就是從衡星城開始,一直跟著西岐商盟的那個小子!”
林楓心大急,連忙擺手說道:“前輩認錯人了,我是珍寶居弟子,怎麼可能去衡星城,又怎麼可能跟隨西岐商盟?”
白鶴道長一愣:“你是珍寶居弟子?把玉牌給我看看!”
林楓於是掏出了那枚客座玉牌,白鶴道長三人往玉牌上瞅了一眼,紛紛將信將疑地再次打量起林楓,林楓趁機說道:“公主即將出嫁,我作為她的身侍衛,自然要確保她的安全,所以坊市的每一個地方,我都要巡查一遍,坊市附近的修士,我也要格外留意。”
白鶴道長皺眉說道:“真是珍寶居弟子,不過卻是客座玉牌,數年前就已經轉正了。”
默叟和紀遷紛紛猶豫起來,白鶴道長也有些遲疑道:“真要是公主的侍衛,我們可不敢妄動,畢竟這是珍寶居地盤,就算他真是那個小子,此時也不能動他!”
默叟低聲說道:“珍寶居的門前,還是不要惹事的好,放他走。”
唐嫣被禁足的事情,看來外界並不知道,否則林楓剛才的鬼話,斷然不會唬住白鶴道長三人,因為唐嫣若被禁足的話,他這個隨身侍衛早就被就地免職了,根本不可能坊市四處招搖。
白鶴道長三人遲遲拿不定主意,林楓主動說道:“晚輩還要去別處看看,先行告辭了!”
林楓說完便走,然而他轉身剛走出幾步,身後就傳來白鶴道長的清冷喝聲:“且慢!”
林楓倏然停住,但卻並未回身,白鶴道長陰沉著說:“你的那枚玉牌,再給我看看!”
林楓眉頭一皺,白鶴道長繼續說道:“玉牌內的資訊我還沒看,至少我要確定,你的名字是否跟那小子相符,如果這玉牌上的名字也是林楓,我想就不用再說什麼了,天底下根本不可能有這麼湊巧的事,唯一的解釋就是,你就是我說的那個小子!”
林楓臉色慘白,但依然鎮定地說:“珍寶居的地盤上,三位前輩對公主的身侍衛如此盤問,你們不覺得太過分麼?”
白鶴道長冷冷說道:“休要唬我!快給我把玉牌開啟!”
林楓杵那裡沉默起來,白鶴道長正要走過去繼續給林楓施展威壓,坊市卻突然傳來了巨大的喧鬧聲,接著便見到大群修士從遠處飛來。然後紛紛降落到坊市各處,由守候各商鋪門前的清玄門弟子接引了進去。
這群修士來自於四面八方,有些人的服飾林楓認識,他們所的宗派林楓有過耳聞,但大多數人所穿的服飾林楓沒有見過,這些人不是散修,就是一些修真家族。
林楓正不知如何應對白鶴道長之時,恰好遇見一位結丹期修士正凌空墜下,其身後還跟著一群手持邀請牌的築基期弟子,這些人大多是代表某個修真家族,前來參加公主大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