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定位器,墨非一臉懊惱:“對哦,還有這種操作。” 要是早知道他們這麼快就能找上來,他才不會和小白杵在這裡說話。 再怎麼樣都得先搞清楚小白想幹什麼,浪一遍再說其他的。 他的人生信條就是在浪不死的情況下往死裡浪。 更多的體驗才能帶來更多的經驗,生活才是最好的老師嘛。 只要死不掉,什麼都好說。 並且很顯然他現在有兩個很好的幫手。 雖然這對於龍家兄妹來說可能會比較折磨,但是工作不就是給人帶來折磨的一種事情嗎。 把白磷噴瓶回收之後,龍二看向倒在地上手掌流血的小白:“怎麼處理他?” “一起打死丟進屍體堆裡算了。”龍四說著,舉槍對準小白。 “等會!”小白嘴唇都白的沒有一點顏色了,喘著粗氣喊道,“我可以做汙點證人指認白應雄,我知道他很多犯罪證據。” “想法是好的,可是現在我們想審判他還得先解除他手下的武裝力量呢。”墨非惋惜地搖頭,“還是斃了吧。” 聞言,龍四拉動槍栓。 小白掙扎著爬起來:“我知道他手下的兵力和火力配置,而且我還知道是誰在暗中幫他。” 這一次墨非和龍家兄妹猶豫了一下,在互相交換眼神之後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你的條件確實有點意思,但是我們不需要。”龍二很坦然,對自己的定位也很清晰,“我們不是任何警方或者軍方的人,對這些都不感興趣。” 作為僱傭兵和普通人,他們只想活下去,回去,就這麼簡單。 而且現在他們已經和同盟軍對接上了,正規途徑出國的他們只要回去就可以把墨非送回正常生活。 結束這次任務之後,龍家兄妹也能安穩一段時間。 小白瞳孔都在顫動,看見墨非的時候福至心靈,脫口而出:“我知道白應雄很多黑料,他很想殺我但是沒有殺掉我。” “要是你們把我殺了,白應雄一定很開心,還要好好感謝你們!” 就這麼簡單的兩句話,成功讓墨非動搖了。 小白不是好人,白應雄也不是好貨色。 緬部每天都在死人,涉黑涉灰的更要做好隨時都會死掉的準備。 但要真像小白說的那樣,殺了他正好稱了白應雄的心,那還怪膈應的。 龍二也看出墨非的動搖,乾脆走到小白身前,問他:“你一直都跟著白應雄做事,現在為了活命就能出賣他?” 如果為了活命就能出賣一直跟著的老大,那他們也得掂量一下這個人嘴裡有幾句實話,會不會陰他們一把。 “不止為了活命。”小白忽然慘笑起來,“你們只知道白應雄賣粉搞詐騙賭博,還不知道公海醫療船也有他的一份吧。” “為了銷燬人證,他送了一批人上船,其中就有默默姐。” 龍家兄妹對公海醫療船有所耳聞,但是其中牽涉的勢力利益都太複雜,他們就算知道也不會插手。 墨非不瞭解,疑惑道:“那又怎麼樣?” 小白詫異地看向他,發現他臉上是真實毫不作偽的疑惑之後更驚訝了:“你居然真的不知道?” 從接觸墨非以來,他一直都覺得墨非就是那種藉著演員身份做偽裝,實際上是什麼黑色勢力的骨幹成員或者老大,要不就是陰暗見不得光的變態分子。 結果他是真的不知道那些潛規則? “知不知道的,你說了我不就知道了。”墨非兇起來,眼睛一瞪,“快說!” 他臉上還有沒擦乾的血跡,目露兇光的時候讓小白想到了教會自己殺人的那個人。 即使那個人已經死了,但那也還是他直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辦法擺脫的夢魘。 他嚥了口唾沫,說道:“每年都會有三到四千人被送上船,他們其中有的是電詐區淘汰下來的人,有的是已經被預定好的豬仔。” “上船之後,在船開到公海的時候船上醫生就會開始動刀卸貨。” “在公海上,有權對船隻執法的只有船隻的註冊國家,一般這種船的註冊國都是又小又偏,根本沒能力大老遠跑來打擊犯罪,所以公海也就變成了犯罪的溫床。” 龍二撥出一口氣,表情有些無奈地看向墨非:“這件事情不是我們能管的。” 就像緬部內戰一樣,這種事情光靠單人或者多人根本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