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全世界都在等尼古拉最後的決定。 核彈頭本體現在已經不在莫斯科了。 作為首都,那東西放在莫斯科太容易暴露。 至於給烏索揚? 那指定不會給的。 尼古拉現在就沒打算回信。 這是給墨非的機會,要是他們能救回娜塔麗那就算他們的本事,要是救不回來,尼古拉也不會放過烏索揚。 烏蘭烏德是一座位於貝加爾湖東側的小城,和伊爾庫茨克一樣,靠湖吃湖,這地方也經常有遊客出沒。 尼古拉來得很低調,帽子墨鏡面罩一戴,衣服往身上一裹,壓根沒人認得出來他是誰。 瓦西里手裡拿著儀器一直在做著找訊號一樣的動作,列夫則是帶著一個很大很重的包跟在後面。 “找得到嗎?”尼古拉問了一聲,“這可是報仇的好機會。” “不用你說。”瓦西里瞪了他一眼,繼續手中的工作。 尼古拉看了一眼貝加爾湖的方向,覺得有些可惜。 這麼美的景色,實在不應該和血腥罪惡掛鉤。 冰面上烏索揚的人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幾次催促他們結果。 尼古拉一直沒有回信,墨非也只能嗯嗯啊啊地敷衍。 娜塔麗雙手都磨掉了一層皮,血淋淋地從繩套裡脫出來,面上不動聲色,摸著滿手黏膩的血液把大拇指又接了回去。 墨非在風中聞到了血腥味,看了娜塔麗一眼。 娜塔麗對著帳篷裡的中年男人抬抬下巴,又朝外面綁著炸藥的人飛了一眼。 墨非大概明白了。 他壓低聲音安排任務:“白天,待會你去控制住那個身上綁炸藥的,別讓他炸了。” 白天盯著那人應了一聲:“好。” 至於其他的人…… 太陽幫的聽不懂中文,秦清腦殘還沒好,他們的任務就是別添亂。 在烏索揚的人明顯焦急起來,再次想出口詢問的時候,娜塔麗動了。 她從後面撲上去抱住那個中年男人,試圖用自己的身體把他和那一箱子炸藥隔開。 白天在同一時間衝上去對著炸藥人就是一個頭槌。 一腦袋下去敲得對方滿臉血。 經常被敲到腦袋的朋友們應該知道,一個人頭部突然受到撞擊的時候有一段時間人會是懵的。 對普通人來說,短則懵個半分鐘,長則幾分鐘都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 炸藥人比普通人更抗揍反應也更快,但他遇上的是堪比牲口的白天。 白天一頭槌把扔撞得滿臉血還沒停,強行抱著對方就是一個接一個的頭槌。 兩人臉上很快都沾上了血跡,場面不光瘋癲還血腥。 墨非對白天的能力很放心,衝向帳篷幫助娜塔麗控制中年男人。 秦清和太陽幫的人也很快反應過來上前幫忙。 娜塔麗在空出手的第一時間就抱著中年男人的腦袋擰斷了他的脖子。 “fuck!” 她罵了一句,反手丟掉屍體,從秦清身上摸了把匕首開始割腳上的繩索。 墨非也稍微鬆了口氣,但下一秒就聽到了一種不妙的“滴滴”聲。 他往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 正是之前中年人展示過放炸藥的箱子。 炸藥、滴滴? 這兩者加在一塊代表什麼都不用去想了。 墨非往娜塔麗身上一撲,秦清和那個太陽幫眾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開始一個一個往上壓,人堆人。 炸彈爆炸產生了強烈的衝擊波,篝火被掀翻,帳篷外的白天和炸藥人也被衝擊波推出去幾米遠。 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後白天順勢就站起來了,只是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時邊上那個炸藥人也炸了。 大概是在翻滾的時候,那人碰到了炸藥的開關。 不過好在那個時候他和白天之間還有一段距離。 第二次衝擊波又把白天掀了個跟頭。 等冰面上安靜下來的時候,墨非只覺得全身發麻,內臟和肌肉都隱隱作痛,喉頭腥甜臉上滴還了幾滴液體。 睜眼一看,倒在他上面的秦清閉著眼睛,口鼻出血,看上去傷得不輕。 更雪上加霜的是在他們身下原本非常結實的冰面經歷過這種折騰之後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咔咔聲。 裂紋從原本篝火的位置蔓延開,如同蛛網一樣,似乎隨時都會粉碎。 “秦清、秦清?”墨非喘了口氣,喊道。 秦清沒有一點反應。 直面爆炸的是那個太陽幫的人,秦清還在那人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