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陸某食言了,確實是江大人那裡盯得太緊,我又想瞞著他,前幾日不方便出來。”
陳子實和譚芝一齊點頭:“瞭解,我們瞭解。”可不是嘛,若是江審言知道,絕不會叫你做這樣的蠢事。
“這麼著,你再打聽一下,最近有沒有他們那些人一起行動的時候,最好是晚上。我到時候蒙個面,把那些人一勺子燴了。明天晚上我再過來聽訊息。”
說話間王十三站起來作勢要走。
“哎,等等。”譚芝趕緊將他喚住。
“正月十五上元節……”譚芝說到這裡頓了一頓,眼睛望向陳子實。
陳子實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但說無妨。
譚芝笑了笑,道:“我想起來了,陸兄弟,要按你說的,根本無需打聽,十五晚上,按照慣例,各位王公大臣都會出來燃燈,尤其是安國公府,每年從正月十四開始,便搭起燈樓,高達百尺,在咱們嘉通十分有名。到上元節那天晚上,安國公夫人大吳氏會請相熟的命婦一起賞燈,那天安國公府的門客必定會盡數到場,散在周圍警戒。”
說完了,他彷彿失言,懊惱地“啊”了一聲:“算了,那天對方人太多,萬一失手不好收拾,我還是再打聽一下吧。”
王十三果然未叫他失望,立刻便道:“別,就這天吧,上元節賞燈,哈哈,人多好啊。老子偏要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他們個教訓。”
陳子實假意阻攔:“別別,陸兄弟,這太危險了。我們換個穩妥的時候出手。你也知道,這府裡的門客實力有限,再說大庭廣眾之下,也有不方便之處,怕是幫不了你什麼忙。”
王十三傲氣上來,將脖子一梗:“咱不早說好了,打架的時候我一個人上麼?大公子你若實在擔心,就在安國公府的燈樓附近幫我準備一座空宅子,待我將人抓到那裡去慢慢炮製。”
陳子實:“……”
沒想到這一激將還激出事來了。
他轉念一想不過一處宅子,大不了小心一些,多轉幾手,確保萬一事情鬧大了查不到自家身上就是了。
這陸不遜別看此時這麼好說話,分明就是隻順毛驢,他說自己脾氣不好也是真的。
想到此,陳子實看了一眼一旁的譚芝,道:“這個好辦,回頭我叫譚芝幫你準備好。”
王十三笑笑,這次是真的心滿意足:“還有燈樓周圍的具體佈防,總得叫我把人認齊了,知道哪些是安國公府的人吧。兩位先準備著,這幾天晚上我得空就來叨擾。”
陳子實聞言心頭突然“砰砰”而跳,好傢伙,這小子不是正好和安國公府有仇吧,聽起來是要大鬧一場啊。
不管他,萬一出事,自家好撇清,叫江審言頭疼去。
若是老天作美,說不定他們拿個大把柄,可以藉機把江審言拉攏過來,那可就太好了。
一方戲演全套,一方著力奉承,到分別時戀戀不捨,陳子實沒忘記吩咐下人去拿了重重一袋金葉子來:“陸兄弟,這是為兄恭賀你成親的一點心意,也沒提前準備,太倉促了,你千萬別嫌棄。”
王十三哈哈而笑,痛快接了過來:“怎麼會,我謝大公子還來不及。走了!”
陳子實覺著送金子沒標記,回頭找不上他,王十三覺著又一筆錢財到手,彼此都很滿意。
王十三踏著星光回到家中,與文笙如此一說,兩人都齊齊鬆了口氣。
文笙道:“走之前你和老夫人那裡看看怎麼通個氣吧,實在不成,留封信也好,省得她掛念。”
王十三點頭,外婆對他實在太好了,眼下正一門心思準備他的婚事,而且老人家身體又不好,就這麼走,他確實有些捨不得。
不過還是媳婦更重要啊。
再說他也不可能就此呆在南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