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楊昊儉鐵了心,兩邊光打嘴仗了。
這邊說,那姓鐘的是鬼公子,東夷奸細,就是他知道了咱們成巢之戰的部署,才針鋒相對,設局燒死了咱們幾萬人。
那邊說,一派胡言,給東夷通風報信的明明是顧文笙,知道紀將軍你同她關係好,她都畏罪潛逃了,你就別幫她洗脫,誣陷旁人了。
這邊說,姓鐘的雖然掩藏得好,但他的身份在東夷高階將領中卻不是什麼秘密,二皇子你若是不信,可以想辦法撬開成巢所抓東夷將領的嘴,必有收穫。
那邊說,哈哈,別開玩笑了,那東夷將領已經畏罪自盡了,死人的嘴怎麼撬,你紀將軍有本事過來試試。
這邊說,如此糊塗,誤人誤己,貽誤軍機,小心我參你!
那邊說,隨意構陷,入人於罪,沒事找事,小心我參你!
紀南棠一邊打著仗,一邊還要搞這些,實在是不勝厭煩。
他私下裡聯絡米景陽,米景陽這段時間過得很是不如意,成巢慘敗,部下死的死傷的傷,他被楊昊儉臭罵一通,幸好家族勢大,楊昊儉現在還不想得罪斐園米家,沒把他一擼到底,副帥沒了,打發他去後軍運糧。
米景陽不大想參合這事,直接回紀南棠道:鍾天政可是譚二先生的愛徒,說他是鬼公子,實在叫人難以相信,若是有證據,他還能幫忙,若只是懷疑,此事再也休提。
於是轉了一圈,事情的關鍵又落回到了譚家的態度上。
紀南棠的奏章早送去了京裡,卻如石沉大海。
更叫人奇怪的是,任紀南棠派出去了很多人,將譚瑤華之前去過的地方找遍了,竟然沒有打聽到半點譚瑤華的訊息。
譚五公子這麼出色的人物,不管去哪,周圍都跟著不少侍從,應該不難找才是。
文笙在離水又呆了幾天,實在放心不下,安排妥當,起程前往白州。
李曹派了人護送。
一行人在路上,接連線到訊息。
朝廷新下了兩道旨意,一道是聖上病重,令漢王楊昊儉即刻回京,同行護衛不得多於千人,至於他此刻麾下的大隊人馬,旨意裡頭沒有提及,但有催促紀南棠趕緊出兵,全力抵禦外敵,奪回失陷大梁領土等語句。
大約這聖旨的言下之意是說,楊昊儉只是監軍,如今竟然越俎代庖,擠兌走了主帥,搶到兵權,已是大大不該,我現在把人招回來,你紀南棠該怎麼打仗就怎麼打仗,早早把東夷和列登軍隊趕出去。
第二道聖旨是命王光濟出征東海,剿滅大梁沿岸肆虐的眾海盜。
旨意有了,沒有兵馬給王光濟,但準他召集一干舊部。
據說朝廷招安了王光濟之後,除王二、王三得建昭帝賜名,另有重用,其他人也都有了小小的官職,不少還都被楊昊儉給派出去做事了。
王光濟接了聖旨,第一個響應,跑回去幫忙的是樂師元愷,不但他回去了,還把原先跟著王光濟的那些樂師也都帶了回去。
這些樂師自從招安之後,歸在了楊昊儉麾下,但前頭有死對頭高祁擋著,連軍前都沒撈著跟去,更不用說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這兩道聖旨一下,所有人都清楚,這是京裡局勢穩定下來,譚家和大皇子騰出手,要開始對付楊昊儉了。
文笙想也知道楊昊儉不會老實接旨,回京去送死。
她預感到大亂將起,帶著人,快馬加鞭直奔白州。
剛進白州境,還未等與紀南棠會合,就有訊息傳來:楊昊儉悍然抗旨,率麾下大軍掉過頭來,直奔奉京而去,對外稱建昭帝已被奸佞所脅持,號召天下兵馬一齊回京勤王。
隨他一道回京的足有三萬人馬。
很快,江北大營的朱子良發文響應,質疑發給漢王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