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到自家那哥,阮挽挽不滿地皺皺眉頭,“又不是我親哥,幹嘛管這麼嚴格,等我以後成為大明星,有能力了,一定要擺脫他的控制。”
不是親哥啊。
雲月想起上次在走廊看到的那個男人,如果沒猜錯的話,那位就是阮挽挽的哥哥。
他性格似乎有些摸不透……按理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晏南風的朋友,性格應該和他差不多才是,但那個哥哥似乎……很冷淡。
阮挽挽則恰恰相反,適應能力很強,和誰都能談得來,吃飯也不挑食,這會兒一邊乾飯一邊還像是選秀似的挑著劇組裡的男演員。
真是一個比一個帥。
其中周岸最勝。
都不知道挑哪個接近最好。
朋友刷著刷著,就看到一張曬腹肌的美男圖,那肌理分明飽滿得呼之欲出,簡直就是視覺上的盛宴,她饞得最激動的時候,手機螢幕突然換了色調,變成黑乎乎一片,然後下方的位置浮現出接電話的標識。
來電顯示……她哥。
阮挽挽頓時叫苦不迭,眉頭皺起來,“我哥又打電話給我了,好煩。”
在阮挽挽的口述中,她這個哥哥不僅不是親哥哥,而且半毛錢血緣關係都沒有,唯一有的大概就是雙方長輩是認識的朋友,她寄居人家之後,就被這位哥給逮著了。
大到填報志願選擇專業,小到夏天穿的短裙都要被他過問。
現在好不容易自己出來工作,演演戲賺賺生活費,有事沒事出來約朋友吃頓飯,也要受他的打擾。
阮挽挽接電話的時候,雲月便在旁邊默不作聲地看著。
雖然這妮子剛才提起她哥的口吻非常的不耐煩且不屑,但真正和哥哥說話的時候,變得又軟又沒脾氣,“我在外面吃飯啦,哥你自己吃吧。”
“和誰啊,當然是和朋友啦。”
“哎呀,我怎麼可能和男生吃飯呢,和女孩子在一起才有共同語言嘛。”
阮挽挽這套說辭已經練得非常流暢了,所以在那方聽起來一點也不意外,也沒懷疑什麼,只是不溫不淡提醒她,家裡有門禁,晚於九點回家的話是要接受家規懲罰的。
“噢,知道了……”
想起之前受過的懲罰,阮挽挽的眼角耷拉下來,應話的聲音都有點有氣無力的。
她把手機扔到一側,拿起筷子,這個電話的叨擾,乾飯的好心情少了一半。
“我都二十多歲人了,每天都要打至少三遍電話來問我情況。”阮挽挽手裡的筷子洩氣似的忍不住戳著盤子裡的肉塊,“真是煩死了。”
雲月細嚼慢嚥,不知道怎麼評價,“嗯……他是因為擔心你吧。”
“我看他就是個心理變態的大魔頭。”阮挽挽理直氣壯,“都三十歲的人了,到現在為止一個女朋友沒談過,以前經常有女孩子找到家門口,他連見都不見,讓人家在雨地裡乾等,一點都不帶心疼的。”
“蒼天啊,大地啊,聖母瑪利亞,求求你們隨便下來一個把我哥給治治吧。”
“再這樣被管下去,我的美男後宮團之夢怕是這輩子都實現不了了。”
“有空的話我建議我哥去醫院精神科看看腦子,哦不,男科也應該去看看,還有那種同性戀俱樂部,我覺得他肯定有不止一個的毛病。”
阮挽挽說得繪聲繪色,真情實感。
雲月聽了只想笑。
而就在她們談得熱火朝天的時候,阮挽挽擱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一個低沉冷淡的男聲。
“挽挽,你下次說我壞話的時候,能不能把通話先結束通話?”
阮挽挽:“……”
雲月:“……”
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