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迎了出來,引著汝南王妃往蘊翠宮進去了。
汝南王妃見了禮,坐在下首的椅子上,剛說了幾句話,眼淚就湧了出來,“……娘娘您看看,這可怎麼好?就這樣三番四次的見不到人!照理說,這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家不是父母看好了,說定了就定了的?可偏偏這孩子,就跟人家不一樣,這死犟筋性子,我和王爺竟扭不過他去。”
汝南王妃用帕子抹起眼淚來,程貴妃微微皺著眉頭,看著汝南王妃疑惑的說道:“年前議親姚家時,不還好好兒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恪兒是不是還想著姚家姑娘?若是這樣,就再託人去一趟姚家,定了這門親事就是,那姚家始娘雖說平常些,倒也過得去,你也別太挑別了。”
“娘娘不知道,姚家這門親事,也是他犟著頭,非退不可才退了的。”
程貴妃驚訝起來,皺著眉頭,想了半晌,也沒想出個究竟來,汝南王妃淚眼汪汪的看著程貴妃,接著說道:“我這趟來,就是想求著娘娘,請娘娘給挑戶人家,求皇上下道賜婚的旨意,也好讓他早點成了家,有個子嗣。”
程貴妃仔細想了想,看著汝南王妃說道:“小恪那樣的倔脾氣,只怕……求皇上下道旨容易,可萬一他擰了筋,就算你強壓著他成了親,還能壓著他圓房不成?這事,你也別急,我來想想法子。”
程貴妃沉吟了片刻,才笑著說道:“要不,端午節時,讓他過來幫我招呼招呼客人,我也勸勸他,那許多閨秀中,他總能挑箇中意的姑娘出來,不管他挑了誰家姑娘,你只管答應下來,別多計較就是了。
汝南王妃舒了口氣,眉開眼的連聲謝著程貴妃,只覺得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
送走了汝南王妃,程貴妃歪在榻上,思量了半晌,遣人去請了景王進來說話。
景王陪著程貴妃說了大半天的話,擰著眉頭出了宮門,回到景王府,在大門口下了車,一路思量著慢慢晃進了內書房,和程恪咬著耳朵,直商量了大半天。
當天晚上的汝南王府青澗院,亂成一團。
程恪喝得醉熏熏的回到青澗院,梨蕊忙帶著幾個丫頭接了進去,一個丫頭正要上前侍候他去了外面的大衣服,卻被他一腳踢了出去,梨蕊唬得發著抖,一時呆住了。
程恪轉頭看著滿屋的丫頭,突然狂喊亂叫起來,發了瘋一般,把正在屋裡侍候著的丫頭連踢帶踹的趕了出去,又滿院子找著、往外踢著趕著侍候他的丫頭們,“出去!都滾出去!一堆爛木頭,滾出去!給爺滾得遠遠的!”
一邊趕著小丫頭,一邊狂叫著千月、遠山和南海等小廝的名字,梨蓖帶著人退到院門口,急忙遣了小丫頭,去叫外院的小廝先進來侍候著,又趕緊讓人去稟了王爺和王妃,自己帶著人守在院門口,往院子張望著,片刻不敢離眼。
王爺和王妃已經歇下了,聽了稟報,急急的披衣起來,也等不得橋子,只一路疾奔了過去。
第一二七章 禮物
到了青澗院門口,只見院門口擠擠挨挨站滿了戰戰兢兢的小丫頭,梨蕊遠遠看見王妃過來,急忙迎過來,曲膝請了安,邊跟著王妃往院子裡衝,邊驚魂不定的稟報著。
王妃驚恐茫然的聽著梨蕊的稟報,頓住腳步,轉頭看著汝南王,伸手拉著他,突然放聲大哭起來,梨蕊也跟著哭出聲來,汝南王眼神凌利的盯著梨蕊,厲聲呵斥道:“哭什麼!”
梨蕊立即止了哭聲,大氣不敢出,王妃也止了哭泣,王爺輕輕拍了拍王妃,低聲安慰道,“不過就是醉酒撒酒瘋,有什麼大事,先進去看看再說。”
王妃連連點著頭,跟著王爺進了正院。
正屋門口,遠山等幾個小廝垂著頭,目不斜視的垂手侍立著,梨蕊急忙上前打起簾子,王爺和王妃進了屋裡,程恪斜歪在東廂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