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丞相今天這夜宵吃得這樣高興,看看,古小弟這人品才貌,可是打著燈籠也難找!連中三元的狀元之子,又是隨雲先生的入門弟子,要清貴有清貴,要富貴有富貴,嘖嘖!”
古蕭臉上紅漲起來,急忙搖著頭,著急的說道:“周大哥,不是……不能,唉,不行,我……那個……可不行。”
周景然睜大眼睛看著古蕭,滿臉疑惑的問道:“哪裡不行什麼不行你定過親了”
“沒有!不是……那個,周大哥,你知道,暖暖,還有暖暖……”
古蕭一時不知道如何才能說清楚,周景然長長的“噢”了一聲,身子放鬆著往後靠在靠枕上,點著古蕭笑著說道:
“怪不得你恪表哥說你是個實心眼的孩子,你和小暖有了婚約了換了庚帖,下過小定了”
“那倒沒有。”古蕭老老實實的說道,可是……”
“這就是了,這不過是你的想頭。”
“老祖宗也說過的!老祖宗答應過我的!”
古蕭急忙重重的解釋道,周景然呆了呆,眼睛閃過絲意外,隨即伸著懶腰,身子往後靠著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兒,才眯著眼睛看著古蕭,慢騰騰的說道:
“你也真是個實誠孩子,你的暖暖,自然應該是你的,就是這樣,也不耽誤你做了丞相家乘龍快婿不是!這是兩回事。”
古蕭眨了眨眼睛,一時沒能明白過來,周景然嘆了口氣,坐直身子,耐心的解釋道:“娶妻娶的是什麼是家世,是人品,這聯姻,聯的可是兩家!你想想,當年你父親,若不是憑著連中三元的狀元之身,娶到你母親,和鎮寧侯府、汝南王府做了親戚,怎麼會有了如今京城名門貴族之一的古家李老夫人把暖暖許給了你,怎麼拖到現在也不換了庚帖,下了小定”
古蕭呆呆的看著周景然,周景然伸手拍了拍他,推心置腹般說道:“老夫人是個精明人,凡事想的明白,也想得長遠,你這婚姻上,她必定也是寄了重望的,可是這樣”
古蕭想了想,點了點頭,周景然緊盯著他,語氣舒緩的接著說道:
“古家如今只有你這一根獨苗,你父親又是那樣冤……唉,你們府上,老夫人和你母親,必是對你寄了厚望,可是這樣”
古蕭忙連連點著頭,周景然撫著古蕭的後背,嘆息著說道:
“可你既沒有家族支撐,又沒個兄弟照應,所謂獨木難支,再不借著婚姻之事連個根深葉茂的妻族,往後,老夫人、你母親,這厚望,豈不是要落到空處去了老夫人把小暖許給你,卻從不提定親的事,你想想,是什麼道理”
古蕭眼神遊疑閃爍著茫然起來,周景然緊緊盯著他,語氣誠懇的感慨著,“你呀,好好體會體會老祖宗這心思!再說,這些天,你跟著你恪表哥四處走動,你看看,哪個不是有所支撐的”
“恪表哥……會照應我!”
古蕭低低的、遲疑的說道,周景然一臉憐憫的看著古蕭,輕輕搖了搖頭,
“你呀,說你實心,還真沒說錯你,你恪表哥姓程,你姓什麼姓古!不同宗不同族,不過是姨表之親,他照顧你,又能照顧到哪裡去凡事,還是要靠自己,唉,說句不好聽的話,俗話說,姨表親,算不得親,死了姨母斷了親,話雖粗,說的可是正理,你也要想明白了才行!”
周景然長長的嘆著氣說道,古蕭滿眼掙扎的看著周景然,口齒含糊著幾乎說不出話來,“可是,暖暖,暖暖……”
“暖暖還是你的暖暖,又沒人奪了去!你娶了親,再納了她就是。”
古蕭連連搖著頭,“不行,你不知道,暖暖脾氣大……”
“你不是說,你的暖暖聰明懂事、是個極明白事理的,是不是”
周景然眯著眼睛問道,古蕭忙點著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