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也是風情萬種,這風情一條,不用學就成……”
李小暖打量著千月感慨道。
“爺,少夫人,叫小的進來,不知道有件麼吩咐?”
千月打斷了兩人議論,拱了拱手問道,李小暖轉頭看著程恪,程恪看著千月吩咐道:“我明天就要出征,我走後,少夫人若有什麼事吩咐你,就當是我的吩咐。”
千月微微怔了下,忙躬身答應著:“是。”
程恪轉頭看著李小暖,李小暖笑眯眯的看著千月,搖了搖頭,“我沒什麼事。”
“嗯,退下吧,這一年,讓大家多辛苦些,盯著京城,盯緊北三路,不可疏忽大意了半分!”
千月恭謹的答應了,和遠山一起,垂著手退了出去。
李小暖一直看著簾子垂下,看不到人了,才又長長的嘆了口氣,轉頭看著程恪繼續驚歎道:
“一個男人,怎麼能生得比女子還要好看?太過份了。”
程恪笑出了聲,摟了李小暖過來,笑著說道,
“他就是生得太好,五六歲上就被人拐了出來,賣到了京城人市,碰巧被父親買了下來,把他送到南方,跟著我師叔學藝,他武學用毒上都極有天賦。”
“用毒?”
李小暖驚愕異常。
“嗯。”
程恪點了點頭,看著李小暖,笑眯眯的說道,
“我和小景頭一回遇到刺客,是在京城晚上看了舞出來……父親就把他召了回來,他殺人不眨眼,剛回來時,一天兩天的都不說一句話,我看他過於陰冷,也不是好事,就讓他調教諜報,後來又管著諜報,如今也能和人你來我往的說些閒話了,算是極難得了。”
李小暖呆了片刻,才嘆了口氣,“也是個苦孩子,你師叔,脾氣古怪?”
“嗯,出了名的古怪不近人情,也就千月這一個徒弟,極疼他,把好東西都給了千月,師叔最喜歡用毒蛇,花了天半輩子功夫養了種白色花蛇,那蛇毒極又小,只有兩寸多長,咬了人,不過一個呼吸間,就毒發身亡,千月也喜歡這東西,你看他腰間那個袋子,動來動共的,裡頭裝的就是這種蛇。”
“我最怕蛇。他那蛇,可別逃出來了。”
程恪大笑著摟住李小暖,
“哪裡能逃出來?那蛇,他寶貝得很,哪裡會得讓它逃出來?你放心,往後你若怕,離得遠遠的和他說話就是了。”
李小暖心有餘悸的點了點頭,重重的嘆了口氣,果然,這太過好看的東西,都是輕易招惹不得的。
第二天,天剛黎明,程恪已經收拾整齊,跟著出征的小廝、長隨、家將們精神抖擻,揹著弓、帶著槍、刀、劍等各武武器,將王府前的街道擠得滿滿的,只等著程恪出來,就啟程趕往蔡州路前線。
程恪在二門裡止住腳步,轉過身,恭敬的給汝南王和王妃長揖告了辭,轉頭看著李小暖,微微遲疑了下,伸手拉了她,也不管站在旁邊的父母和滿院的丫頭婆子,拉著李小暖走到旁邊,低聲交待道,
“家裡若有什麼難事,你若不好跟父親說,就交給平安,讓平安傳話去,外頭,小景那邊,你別去找他,只跟千月說就行,我都要排好了,還有,三天給我寫一封信,可別忘了。”
“嗯,我知道了,你都交待過了,你放心。”
李小暖有些不安的瞄著左右,
“趕緊啟程吧,別誤了吉時,等你回來,我出城接你去。”
程恪低著頭,極其不捨的盯著李小暖看了片刻,跺了跺腳,猛的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大步往外走去。
一家人站在二門裡,看著斗篷被風吹起、天步往外未去的程恪,等到程恪的身影轉過二門看不到了,王妃頓時淚如雨落,用帕子堵著嘴,只不敢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