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教授弄到廣州來幹什麼?”
蔣屹嘴角抽了抽,維持著虛假的微笑:“我來工作的。”
他拿著筷子的手指細膩修長,指甲修剪的圓潤平滑,對著光照的時候是淡淡的粉色。
杜鴻臣眉目間一鬆,剛剛的劍拔弩張頃刻間消失殆盡了。
他走近了,伸出手:“你好,這麼巧。”
蔣屹看了他一眼,放下湯勺,出於禮貌跟他握了握:“你好。”
東昆頓了頓,看杜鴻臣的態度這麼和氣?,不由推翻了昨夜對蔣屹身份的猜測,再次審視起來。
蔣屹叫了他一聲:“來喝湯啊。”
東昆應了聲,坐到椅子上,杜鴻臣便只能坐在他們中間,左手邊是東昆,右手邊是蔣屹。
他把?合同放在東昆手邊,把?鋼筆打?開?蓋子,放在上面:“你把?字簽了,然後跟我去港口。”
東昆搖搖頭:“我不籤。”
“你有一定?的權利可以代大哥簽字,”杜鴻臣點了點那幾頁紙,按捺著語氣?道,“現在已經下午了,晚上八點之前,這件事就要?解決清楚,明?早我的貨還要?出港。”
蔣屹盛了兩碗湯,每人?一碗放他們跟前。
最?後給自己盛。
東昆的態度絲毫沒有鬆動:“我沒有那個?權利。沒有先生的吩咐,我也?不能隨便籤他的名字。”
杜鴻臣拍了拍桌子:“你——你先給我簽了,我不把?你和他一起吃飯的事捅出去,怎麼樣?”
東昆沒反應過?來,‘他’是誰。
倒是蔣屹差點喝嗆了。
杜鴻臣果然誤會了。
他嚥下湯,也?稱呼他為‘杜總’,指了指自己:“您知道我是什麼身份?”
杜鴻臣微微側過?身,同他講話便正對著他:“大學教授。”
蔣屹揚了揚眉,似乎不在意?他摸了他的底。
他又問?:“我跟杜庭政什麼關係呢?”
他從眼睛到鼻子再到唇,就連眉毛的形狀都精緻,讓人?一眼看過?忍不住還想再看第二眼。
杜鴻臣沉吟不語。
“不敢說?”蔣屹笑了,“這就是了,我跟誰吃飯是我的事。就算我今天跟昆哥上床,被你逮到了,你也?不用一副看嫂子的眼神看著我,好像捉姦在床了。”
東昆‘鐺’一聲湯碗脫手,砸到了瓷盤上。
薄湯淅淅瀝瀝淌下桌,緊接著他站起身一躲,撞的椅子向後去。
木頭做的椅子腿,還釘著軟墊,直直衝著地面推出去,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
勾手指
東昆扶了那椅子一把, 總算沒倒。
“喲,”蔣屹抽出紙巾給他往那邊送, 又拿出幾張按在?桌上撒的湯上,“沒燙著吧,快擦擦……我開玩笑的。”
東昆拿著紙巾擦,蔣屹道:“我去叫服務員來收拾一下。”
他一起身,杜鴻臣伸手拉住他。
蔣屹低頭看自己手腕上杜鴻臣的手,東昆顧不上自己了?, 也一併看過去。
杜鴻臣鬆開手,清了?清嗓子:“我去叫吧。”
說罷他起身,不等他們有?所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