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御史鄒應年被人告到了府衙裡,竟是幾十年前的舊事重提,告他寵安滅妻、謀奪亡妻妝奩及文家家產、以妾為妻。來告狀的,是鄒應年死了二十年的亡妻文氏的嫡親弟弟,文家唯一的嫡支,文清貴。
京城府衙升了堂,衙役接了狀紙,遞給了知府曹大人,曹大人飛快的瞄了一遍狀紙,湧出滿眼慎重來,將狀紙遞給站在旁邊的刑名師爺,低聲說道:
“這狀子……,你細看看。”
刑名師爺接過狀紙,先粗者了一遍,又細細的看了一遍,挑著重要處再細讀了一遍,抬起頭,滿眼憂慮的看著曹大人,輕輕搖了搖頭,曹大人輕輕咳了一聲,低頭看著渾身骯髒破爛,彷彿沒生骨頭、一灘爛泥般伏在地上的文清貴,皺著眉頭,重重的拍了下醒堂木,威嚴的宣佈:
“此案事關重大,案情極其曲折難辨,本官要好好查訪明白了才可,文清貴,你先退下,不可遠離,後天本官再開堂審理。”
“後天……,後天就…後天,大人,大人賞點銀子吧。小人沒錢吃飯。”
曹大人呆了一下,審了這麼些年案子,頭一回碰到告狀的找他要銀子,曹大人哭笑不得的看向站在旁邊的兩位師爺,靠近文清貴的師爺無奈的從懷裡摸了一塊半兩左右的碎銀子出來,示意衙投給了文清貴,文清貴兩眼放著光,流著口水接過銀子,下意識的放到嘴裡咬了咬,滿臉媚笑,飛快的撲倒在地,先衝著師爺磕了頭,又利落的轉個方向,衝著曹大人磕了頭。
“謝兩位大人賞。”
說完,也顧不上案子,手心裡緊緊攥著銀子,狂奔而出,曹大人皺著眉頭,示意著衙役頭兒,
“盯著他,看他都去了哪裡,幹什麼去了。”
文清貴出了衙門,穿街過巷,往花街柳巷疾奔而去,眼看著再過一條巷子就能奔進那花花綠綠門誘人異常的門裡去了,旁邊伸出一條腿,絆得文清貴直直的撲了出去,沒等他撲到地上,就被人拎著腰帶扔到了旁邊的一插車上,車子立即往前駛去。
府衙的衙役跟到巷子口時,巷子裡已經空蕩蕩,文清貴早就沒了蹤影。
車子疾駛進了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小院裡,文清貴嘴裡堵著破布,被兩個蒙面黑衣人拎下車子,扔在了地上,文清貴大睜著眼晴,拼命扭動著,到處找著那塊碎銀子。
千月蒙著面,揹著手,站在廂房窗戶前,厭惡的看著在院子地上拼命扭動著、骯髒猥瑣得讓人噁心的文清貴,抬起手,從腰間解下只黑色的小袋子,隨手遞給了侍立在身後,同樣蒙著面的小廝,小廝掂著袋子繫繩,小心的拎了出來。
站在院子裡的黑衣人見小廝出來,忙轉過身小心的接過袋子。小廝往後退了幾步,拎著袋子的黑衣人示意著,另一個黑衣人一隻腳踩著文清貴的脖子,讓他臉衝著另一邊,另一隻腳踩緊了文清貴的一隻胳膊,拎著袋子的黑衣人蹲下身子,極小心的解開繫繩,將袋子口對著文清貴的手,袋子裡懶洋洋的鑽出只五彩斑斕、美麗異常的小蛇來,昂著頭直了半晌,突然衝著文清貴的手咬了一口,縮回了袋子裡。
黑衣人鬆了口氣,極利落的繫緊了袋子,小廝過來接了袋子,轉身進了廂房。
踩著文清貴的黑衣人鬆開腳,往後退了幾步,抱著胳膊看起熱鬧來,文清貴驟然痙攣起來,臉上痛楚的扭曲著,整個人縮成了一個幾乎不可能的姿勢,再猛然彈開,彷彿被人踢起來一般彈離地面,再落回去,又扭成了一團,痛楚不堪的在院子裡來回翻滾著,想叫卻叫不出來。
兩個黑衣人抱著胳膊,冷漠的看著掙扎扭曲著的文清貴,直看著他直挺挺的暈死過來,才上前拉出文清貴嘴裡的破布,取了粒藥丸塞進文清貴嘴裡,一掌拍了進去。
過了半刻鐘,文清貴慢慢睜開眼睛,恐懼異常的看著站在身旁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