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切的低聲問道:“歇過來沒有?昨晚累壞你了。”
李小暖臉上泛起層紅暈,眼風掃過滿屋垂手侍立著的丫頭婆子,嘟著嘴低聲嗔怪道:“我明明是病了。”
程恪挑著眉梢,悶聲笑了起來,連連點著頭問道:“那你病好些沒有?”
“嗯,好多了。”
兩人說笑著進了屋,程恪坐到榻上,接過李小暖遞過來的茶,笑著說道“千月在外頭候著呢,你的差使,他半分也不敢耽誤,讓他進來隔著簾子回話吧?”
“嗯。”
李小暖答應著,示意竹青放下簾子,去請千月進來,程恪看著竹青放下簾子,出了門,抬了抬下巴,問著李小暖,“有迴音沒有?洛川可是天天眼巴巴的盯著我。”
“嗯,有了。”
李小暖一邊笑著,一邊認真的回答道,“怎麼說的?”
程恪看著笑意盈盈的李小暖,有些著急的問道,李小暖連點了兩下頭,“竹青說好,竹葉也覺得好。”
程恪忙放下手裡的杯子,揚聲叫著人,李小暖拍著他的手臂,“著什麼急,還叫別人做什麼,這不是有現成的人在呢,這人情乾脆做給千月,等會兒讓他給洛川,遠山傳話去,嗯……”
李小暖蹙著眉頭盤算著,“我總覺得主人指婚最沒人情味兒,要不同,這兩樁親事還是依著平常人家請媒下定的規矩走,這樣才喜慶,也不至於委屈了兩對,嗯,這媒人,乾脆就讓千月做好了,把這兩樁親事交給千月張羅去,也是積德行善的好事,替他去去煞氣。”
程恪睜大眼睛,稍想了想,‘撲’的笑出聲,用手點著李小暖,半晌才止住了笑,說出話來,“千月做媒人,虧你想得出來,還別說,真就他最合適,他做這事最合適!哈哈哈哈……”
程恪又大笑起來,直笑得前仰後合。
外頭婆子稟報著,引著千月站在簾子外,千月目不斜視,規矩無比的垂手侍立著,聲音平平的稟報著:“……林家嫡支共三房,長房有兩支,長子林懿德,現已封了威遠侯世子,生了三個兒子,一嫡兩庶,長子嫡出,叫林懷君,今年十七歲……”
“這個就算了,林懷君為人奸猾,吃喝嫖賭都是全的,再說,又是威遠侯世子嫡長子。”
程恪打斷了千月的話,看著李小暖說道,李小暖點頭贊同著,“接著說。”
程恪吩咐著千月。
“庶出的就不要說了。”
李小暖緊接了一句,千月答應著,接著稟報道:“長房次子林懿明,生四子,兩嫡兩庶,最大的十四歲,都沒到議親的年紀,二房只有一支,林懿清,生了兩個兒子,都是嫡出,長子林懷業,今年十八歲,尚未議定親事,有才名,為人謙虛,風評極好……”
“林懿清和林懿德是同祖堂兄弟,從其祖林應欽起,就走讀書科舉的路子,門風與長房大不相同,這林懿清科舉出身,如今在刑部做侍郎,為人謙虛謹慎,風評極好。”
程恪又打斷了千月的話,仔細的給李小暖解釋著,李小暖凝神著,看著綃紗簾外的千月問道:“這林懷業長的好不好?嗯,我是說合一般人比,不是和你比。”
千月悶了片刻,才甕聲答道:“都說他玉樹臨風,和爺差不多好看。”
程恪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李小暖白了他一眼,示意著千月,“你接著說。”
“是,二房次子林懷武,今年只有十三歲,三房有四支,兩嫡兩庶,嫡長林懿華,生有三子,兩嫡一庶,嫡長子已近定了親事,嫡三子今年只有十一歲,另一嫡支林懿書,生了三個兒子,都是嫡出,最大的十二歲。”
千月一口氣說了下去,唯恐再被綃紗簾內的兩人打斷了話,李小暖抬手支著下巴,看著總算笑夠了的程恪,發起愁來,“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