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貼到李小暖耳邊,低低的說道:
“大師是皇上嫡親的弟弟,聽說還是雙生子。”
李小暖愕然睜大了眼睛,低低的驚呼道:
“我從來沒聽過皇上還有弟弟,還是嫡親的。”
“嗯。”
程恪神情凝重起來,斟酌著說道:
“說是一生下來就會說話,先皇說是妖孽,要溺死,也不知道後來怎麼回事,竟然活下來了,一直養在宮內的佛堂裡,好像是再沒說過話,先皇死後,突然開口說要出家,就去了福音寺,我問過父親,父親說他洞明天機,世事皆知,不是凡人,皇上凡有大事,必先去問了他才做。”
李小暖心裡凜凜然恐懼起來,他知道她的來歷?還是他和她一樣的來歷?
程恪低頭看著面色蒼白的李小暖,急忙伸手摟了她,
“別怕,這都是傳言,都是傳言!你別放心上,他不過佛法精深,是得道之人罷了。”
李小暖艱難地抬頭看著程恪,聲音有些暗啞的說道:
“他能。。。。。他真是。。。。。。不是凡人。”
李小暖垂著頭,沉默了片刻,才接著說道:
“他說他看得到人的魂魄,我還以為他胡說八道騙人的。”
程恪苦笑起來,輕輕拍了拍李小暖問道:
“他怎麼跟你說起魂魄來?”
“嗯。”
李小暖垂著眼簾,含糊著說道:
“他說我福澤好。”
“他替你醫病,守著你念心經,也是因為看你福澤好?”
“他是這麼說的。”
李小暖頭靠在程恪懷裡,垂著眼簾低聲說道,程恪眯著眼睛響了片刻,輕輕笑了起來,低頭看著李小暖說道:
“我聽古蕭說過,你看書只要一遍,就能記住了,不管學什麼,只要看一眼,就通了,是真的?”
“也不全是。”
李小暖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
“記東西時快一些,要學東西,跟平常人也沒什麼不同,古蕭自己笨罷了。”
程恪笑著說道:
“古蕭不笨,不是特別聰明罷了,小暖,你聰慧處無人能及,大師只怕是看到了這一處,才對你另眼相看的,要說福澤,只怕姑母和小景的福澤更是深厚,聽父親說,有一年,大師說天下難處太多,要請個福澤深厚的來福音寺幫他燒這頭香,請的就是姑母,當時姑母已經懷了小景,皇上對小景一直疼愛非常,一時因為他是幼子,二來,”
程恪頓了頓,接著說道:
“父親說大師從來沒有明說過,這福澤深厚的,究竟是姑母,還是姑母肚子裡的孩子,或者二者兼有。就是這樣,大師也沒對姑母或是小景有過什麼特別之處過。”
李小暖凝神聽著程恪的話,遲疑了一會兒,抬頭看著他慢吞吞的說道:
“天禧三十三年的頭香,是我幫大師燒得。”
程恪半張著嘴,愕然看著李小暖,半晌才恍過神來,嗆了口說般連咳了幾聲,掀簾往外看了看,轉頭看著李小暖,低低的問道:
“這是,還有誰知道?”
“老祖宗,我只和她說了。”
程恪舒了口氣,低下頭,滿眼笑意的看著李小暖,伸手攬過她,悶悶的笑了起來。
“怪不得,從娶了你,我就事事順心。”
兩人嘰嘰咕咕的說著話,不大會兒,車子就進了山門,洛川在車子外頭稟報了,李小暖忙侍候著程恪穿了衣服,程恪跳下車,上了馬,趕到前頭去了。
車子在寺裡停下來,竹青和玉扣扶著李小暖下了車,趕到王妃車前,虛扶著王妃下了車。
空秀方丈早就迎了出來,引著四人進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