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管我如何討厭他,有一點不能否認,他是極重感情的一個小子。當初為了孤晴,都敢獨闖聖山,跟你我叫板。”天炎矍欣慰間,卻是追問:“他怎麼樣了?該不會是一個人來的吧?”
“開始是一個人,他獨闖祭壇救孤晴的時候,我正跟奡在一起。”天炎曦之沉聲應道:“一感受到祭壇方面打起來了,奡沒有絲毫猶豫地就朝那邊趕去,我自然也是緊緊跟上……”
“達到祭壇附近時,他已經突破了辰東她們的包圍圈,可以說如果不是奡及時趕到,恐怕真的會被他逃掉。”天炎曦之嘖嘖稱奇:“一個看起來連金身期都沒有達到的小子啊,竟然能夠從八個金身期的包圍圈中突圍,而且還廢了辰東那小子一條胳膊。”
“廢得好啊,怎麼就沒能宰了他呢?”天炎矍一臉憤懣。
“小矍子,別太氣惱,再怎麼說,辰東也是我們天炎一脈的族長。”天炎曦之輕嘆道:“他做的事情,就他的角度來說,還是無可厚非的。”
天炎矍冷聲道:“我不管,他再怎麼想報仇,也不能把孤晴給賣了。他是族長,就應該肩負起保護族人的責任和義務,如此不把族人的性命當一回事,算哪門子族長?”
“現在他算是徹底傍上了奡,我們就算想要廢了他,恐怕也只有等機會了。”奡的腦海中想到了烎,那個讓他越來越看不懂的殿主。
“嗯,不說那混賬……你繼續說吧,後來怎麼樣了?”
“奡到了,他自然沒有那麼容易突圍了。而那小子也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孤晴在他手中恐怕受傷害的可能xing更大,就將孤晴交給了我……”
天炎矍重重點頭:“我沒有錯看那小子……是個男人。”
“是啊,這樣有擔待的傢伙,要是生在我們天炎一脈該多好?”天炎曦之說道:“你不知道,後面戰況很短促,但是十分激烈……就在接過孤晴後不久,讓所有人都驚了一把的是,死了很久的金衣祭司烈玄竟然突然跑了出來,還擁有極強的自殘秘法,竟然擋住了奡十數息的時間。”
“不過最後,烈玄還是死了,而陸雲不棄,雖然再次強力突圍,擊殺了另外一個金衣祭司楓靈,卻依然還是被奡給制住了。”
天炎矍輕呼了口濁氣:“奡太強大了……那小子死了?”
“死是還沒死,不過跟死了也沒什麼區別。”天炎曦之說道:“他的修為被奡廢了,也就看奡想什麼時候要他的命了。”
“真是太可惜了。”天炎矍再次長吐了一口氣。
或許是因為天炎矍的吐氣聲太響了,天炎孤晴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天炎孤晴,在看到天炎矍時,哽咽了一聲後不由抱著天炎矍嚎啕大哭,哭得天炎矍又是傷心,又是莫名。
而哭了半響,天炎孤晴突然似乎反應過來什麼,抹了把眼淚:“我……好像做夢了?不棄他……”
“還沒死!”天炎矍連忙應道。
天炎曦之也連連點頭:“沒死!”
天炎孤晴驟然欣喜道:“啊?太棒了,他突圍了?”
天炎曦之和天炎矍對視了一眼,卻是無奈地苦笑了下。
天炎孤晴心頭不禁又咯噔了一下:“他怎麼了啊?”
當經過天炎曦之的重複講述,知道陸不棄現在的狀況時,天炎孤晴忍不住朝天炎曦之怒斥道:“曦之老祖,你明知道他是我的愛人,你為什麼不救救他?”
天炎矍感嘆道:“孤晴,你冷靜點,曦之老祖的魂血都被奡給控制了,他要是動手,不過是憑白送命。”
天炎曦之也是長嘆道:“孤晴,就連小矍子為了保住你的命,都把魂血獻出去了。現在我們天炎一脈的未來都是捏在奡的手中,他一個念頭就可以毀我們天炎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