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現在對於氣動法印的境界還沒有太多頭緒,但是有司空家的關係所在,以他如今嫋渡境的修為,要學會氣動法印應該不難。
不過陸不棄卻是沒有太多的心思去琢磨這方面的事情,他現在全副心思都在提高自己的戰鬥力,和即將要跟麻衣門發生衝突的事情。
囲山,位於端蒙州,雲蒙高原上海拔最高的山脈,連綿起伏的山頂常年積雪不化,有些地方,積雪甚至能一直延續到山腰,精獸時常出沒,雪崩時常發生,也算是一處閒人免入的險地。
而囲山山脈最東面,宛若巨獸之首向著雲澤國東海方向的山峰東側,有一處天然形成的石臺,古松依傍,開闊寬敞。雲霧濃重之日,放眼看去,是茫茫雲海,人置身其中,如在仙境,而日朗雲稀之時,卻能看到連綿無垠的開闊地帶,彷彿能一眼看到天際。
這種地方,無疑是觀看日出最好的地方,因此才被人稱之為觀日坪。不過能到此處享受世間最美妙的日出景況的,至少也是熱血武者,尋常人不等到達觀日坪,恐怕已經成為了雪地枯骨或者精獸食糧。
也正因為這種特殊的情況,卻無疑讓囲山觀日坪在不知不覺中又多了另外一重光環,那就是成為了不少武者甚至玄修者比武對決之地。
用陸洪山的話來說,那就是這個地方風水不錯,無論是誰葬身此地,對於死亡歸所來說,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地方。
夜,很深很深,陸不棄站在觀日坪東側的邊緣上,就著月光,看著稀薄的霧氣下無法見底的深幽,感受著冰涼的山風在身前翻騰,想到前世今生,又不由有些失神。
“也不知道多少英雄豪傑葬身這山下!”司空唸的聲音在陸不棄耳邊響起。
陸不棄驟然回神:“或許他們是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另外一個世界?”司空念詫異地看向陸不棄:“我聽說哥舒教的人有往生說,你也相信這種教派所說,人會有來世,人的生死只是讓人換了一種形態生存麼?”
“這總是一種美好的嚮往嘛!”陸不棄輕輕一笑,不置可否,他總不能說,他就是這樣過來的吧?
龍不悔應道:“可是在這個世界,死亡終歸是一種終結,所以能活著最好是好好活著。”
“不悔說得對,下輩子再精彩,也沒必要用這輩子的過早結束去換取!”陸不棄深有感觸,好在他的前世沒有太多的羈絆,否則的話,遺憾就足以淹沒一個人的心緒,還如何開始新生?
“活在當下,眼睛就看著現在吧!”陸洪山的聲音在幾個年輕人身後響起。
陸不棄等人相視,卻是連連點頭。的確,活在當下的人,去想著生死過後的有的沒的,有什麼用?就比如陸不棄前世,再怎麼想,也絕對不會想到他現在會過著一段如此非比尋常的人生。
陸不棄一干人,經過了十數天的飛行,加上兩日的徒步跋涉,比預計的時間早了半日達到。而麻衣門離這囲山不遠,麻不二他們又是有恃無恐,估計會踩著點過來,因此,這一夜,眾人自然是擇地閉目養神,養精蓄銳地等待著。
山風酷寒,尤其是這種大晚上的,刮在臉上,猶如一層層冰刀劃過。不過無論是熱血武者還是玄修者,都已經是不畏嚴寒,而龍不悔又是玄獸之體,更是喜歡睡在冰甕旁邊,這種天氣對她來說無疑是如魚得水。
只有司空念一個人,對於這種薄寒的天氣,很有些適應不了,即便添了幾件衣服,坐在火堆旁,小臉也凍得有些發青,不過她要強,卻是不吭一聲。
但是司空念時不時微微哆嗦的樣子,還是讓身旁的陸不棄看到了,他基本上是自然地從芥環中翻出熊皮裝,然後在司空唸錯愕的目光中,罩在了她身上:“這是我娘縫製的,暴力熊的熊皮,很暖和!”
“你……真好!”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