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只怕難以分出勝負。”說著,鳶飛清了清嗓子,低聲的說了一句,“如今,王爺既然來了,鳶飛便也直說,我們之間的賭約,要麼是取消,要麼是繼續等下去。可眼下,這戰事是難以分出勝負了,賭約繼續,怕是也要有三年五載的日子。可如今,鳶飛是不打算繼續了。”
鳶飛早有這種打算,作為女人,骨子裡,鳶飛還是厭惡戰爭,這一點,不容置疑。
“哦?這是為何?”慕容雲燁扭過頭來,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鳶飛卻也不避諱,幽幽的說道,“從小,鳶飛便知道戰爭的危害,是以,姜國每一年向各國進貢美女,看像是是為了保全姜國,實則,是鳶飛實在不願看到生靈塗炭。戰爭開始,百姓自然受累,史書只說,戰爭期間,戰場上死傷無數,但,在鳶飛看來,除去戰場上,百姓的死亡才是最大面積的。”
慕容雲燁重重的點了點頭,“不錯,是以,今個本王也是為了這事情來向公主商量的。一旦有了戰爭,莊稼便會荒廢,農業乃是國家的根本,若是沒了莊稼百姓自然難以存活。一路上,本王看到為了活命,周邊的花草,連著樹皮都已經被人吭吃的乾淨。甚至,本王竟還看到很多人用自己的親人去換了別人過來吃掉。以前,總以為人吃人是傳說,當真正見到,便真的理解了什麼叫做人性的殘忍。”
“這樣,雖是殘忍,卻也是無奈。在生存面前,只有殘忍才能存活,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這是自然的法則。”鳶飛抬頭,端在手裡的茶杯到底是怎麼也到不了嘴裡面去了,冷笑一聲道,“百姓都以為是天災,可,誰想到,這一切,全都是**。戰爭一切的根源,都是作為統治階級的我們一己之利罷了。想來,自個竟是匯出這些殘忍的根源,總是心頭餘悸。”
“你說的,正是本王想說的。奪下姜國的初中,本王也只想統領了天下,帶著百姓好好生存。誰想,到底,一片的真誠,換來的竟是殘忍。人常說,好心壞事,大抵,說的便是本王吧以為統領了天下,百姓便再也不會遭受這樣的苦難。”慕容雲燁起身,朝著窗戶的邊上走去,“本王以為得到天下, 便可以給百姓最好的。可是,若是這些需要百姓付出沉重的代價,是要百姓違揹人倫的底線不去顧及自個孩子父母只求生存,代價是不是太大了一些呢?”
慕容雲燁說到這裡,猛然間轉身,望著身後的鳶飛,問道,“可是,若是不能統一天下,百姓將永遠活在亂世的生靈塗炭裡。可是,若是統一,必然付出沉重的代價。統一是血的代價,不統一,亦是血的代價,本王迷茫了,如何才是正確的?”
慕容雲燁站在視窗,眼神黯淡,他的神情憂傷,直直的望著前方。
今個,慕容雲燁也不知道怎麼的,偏生的,在一個十一歲的小女孩面前說到這些。之前,這樣的話,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出口的。多年的宮廷生活已經讓他習慣了殺戮,習慣了人性之間的冷漠。是以,縱然是心裡有仁慈,他定然是不會說的。
可,到了鳶飛的面前,就是沒有來由的,他便就是想說。
人和人之間的感情,有的時候壓根不是相處時間的長短,也許,只是瞬間的一個眼神,便可以交心。見到鳶飛,慕容雲燁就是感覺,這個女孩,可以交心。
他不知道,他所說的鳶飛是否理解,偏生的,他就是想說。
鳶飛站在那裡,望著站在視窗的白衣男子。隨即,她緩緩的一笑,走了過來,輕輕的拉起對上的手,說道,“天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是自然規律,任是誰也改變不了的。我知道你所想,我也知道忙你想要去改變一切,可,我們到底只是凡人,改變不了這天定的自然規律。國與國,什麼時候是分,什麼時候是合?這些在冥冥之中都是有定數的,自然不容的你我來左右。”
“難道我們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