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幃之中,馨緋只感覺到渾身痠疼。微微有了意識,迷迷糊糊的正欲喊清晨,可,話到了嘴邊,突然想到自個的處境,心裡一驚,趕忙尋找雲翊,可一睜眼,身邊那裡有人啊。心中微異,也顧不上起身,便對著外面喊道,“什麼時辰了?”
“回娘娘的話,差一刻鐘便午時了。”床外傳來太監的聲音。
心裡一驚,趕忙坐了起來,可卻不敢出了帷簾。低聲對著外面的人問道,“長樂宮可有人來?若是無人過來,遣了人去喊了清晨準備了本宮的東西過來。”
“回娘娘的話,清晨姑姑一早便候著了。”
一聽這話,馨緋這才放心,心裡尋思著清晨可算是個精明的。要說清晨對這皇帝的認識可不止一天了,自然是瞭解他的脾氣,早早的邊準備了衣裳在帳子外面候著。沒了皇帝和娘娘的吩咐,自然是不敢離開的,一聽馨緋的話,趕忙召喚宮婢伺候。
待到一切準備停當,在昭陽殿稍微用了點飯,便對著一邊的清晨說道,“昨個皇上晉升本宮為妃,今後本宮便頂替了德妃執掌六宮。先如今,長樂宮正是用人之時,皇上雖說會加派奴才,新來的本宮到底不放心。你一會遣了常貴悄悄將啟鳴長浣衣局領回來,不必給誰打招呼,若是有人問起,便說是本宮的意思。”
“娘娘,適才皇上早朝的時候已經交代過奴婢了,也早早的派遣了昭陽殿的總管成德厚去領人,到了晌午,啟鳴可能就回來了。”清晨笑著說道。一想到皇上竟是和馨緋這般默契,亦是法子肺腑的為了馨緋高興。
想來,皇上好久沒這樣用心的寵愛過一個人了,除了那個人。
馨緋點頭,一想,又錯過了給太后請安的時辰,臉上一紅,問道,“皇上有交待太后那邊怎麼辦嗎?”
“還是老規矩,說娘娘身體不適。”清晨微笑,小心回答。
如此,馨緋雖說感覺未曾去太后那邊請安心裡不妥,可如此,也算是補救。聽到啟鳴會回來,馨緋竊喜,早早的乘著鳳攆便朝著長樂宮走去。到了長樂宮不遠的地方,坐在鳳攆上,遠遠的,馨緋便看到一個淺紫色衣裳的宮婢站在那裡,似乎在等待什麼人。可,這一條小路,除了她馨緋,可不會有人經過。
心中微異,使喚著奴才們放了攆,自個親自走了下去,打看看著眼前的宮婢卻覺得面熟,可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見過。緩緩走到宮婢的跟前,還不等馨緋開口,那宮婢已然跪在了地上,哭著喊道,“娘娘,奴婢請求娘娘救太妃一命。”
馨緋微微抬眸,很是不解,“太妃,你是什麼人?”
“回娘娘的話,奴婢是景泰宮的宮婢碧香,幾個月前,娘娘還是宮婢的時候,曾今有次經過景泰宮,見過太妃一面,也正是因為此,奴婢這才斗膽跑來請求娘娘救太妃一命。”宮婢低著頭,小聲的回答,可話剛一說完便微微顫顫的哭了起來。
“冷宮?”一說到景泰宮的那位,馨緋倒是想起來有這麼一茬子的事情,想到那個嬌媚的,更是想到了那裡的米囊花。聞花空道勝似草,控借裙生唯米囊。是她?想到那個被冷寂在冷宮的女子,可能,連著世界依然沒有多少人能記住她。馨緋不由的心裡起了一絲好奇,聞聲問道“太妃怎麼了?”
“娘娘,也不知怎的,近來太妃老是咳血,只怕是癆病又犯了。太醫們不願來了景泰宮,更是無人敢開了藥方,癆病本是有些日子了,近來天氣炎熱,只怕再耽誤,太妃可就。。。就。。。。”碧香嗚咽的說不出話來,顧自有哭了起來。
“好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馨緋皺了皺眉,朝著一邊的清晨說道,“去,請了王太醫過來,癆病可不能耽誤。”
“娘娘,這。。。”清晨有些為難,想到太妃的身份,清晨實在是不敢擔了這樣的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