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的翻了翻白眼,一把拽回來了自己的梳子,抱著懷裡像是寶貝一樣打量著,她才懶得相信楚凊揚的話呢。
“呵,你還不信,有錢能怎麼樣,那雎鳩梳子可是貴族皇家才有的,那裡是誰人都可以得到的,縱然有錢能使鬼推磨,得到這雎鳩梳子可難了。”楚凊揚一笑,從她的手裡取下梳子交到一邊的安恬的手裡,便笑著對馨緋說道,“不過,你放心好了,小緋,以後我一定送你一把雎鳩。”
想到楚凊揚,她是怎麼都按捺不住的。
起身,也顧不上其他,跪在池子邊上的石子上,也顧不上疼拿過清晨放在那裡的檀木盒子。手微微潺潺的伸了過去拿起盒子,抱在懷裡,她卻久久不敢開啟。
端詳著盒子許久,終究是不敢開啟。不開啟那夾層她也知道里面是什麼,她知道,那檀木的雎鳩梳子一定在裡面,一定。
終究,她沒有開啟盒子,只放了盒子在一邊,便再次下水。
躺在溫溫的水裡,緊閉著眼睛,無比痛苦的小聲說道,“凊揚,既然從一開始我便對不起你,那麼,只當是我欠你的好了,到如今,我已經是皇上的妃子了,我們的緣分只能等到下一輩子了,對不起,對不起,這梳子,我不能要,我知道它的分量。”
說著,眼淚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流,那麼多,那麼多。
一個瞬間,她突然間在想,若是當初她沒有拒絕楚凊揚會怎麼樣?可她馨緋比誰都清楚,如果老天讓她再選一次,那還是會義無反顧的選擇現在的道路,絕對。
心,在這一瞬間是那般的脆弱和敏感,那般的難以靜下來。
對楚凊揚,她馨緋滿是歉意和愧疚,可到底,她從來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所以,縱然心裡會替楚凊揚難過,可她絕對不會後悔。她可以難過,但是,她不會後悔,這就是韓馨緋,一個從來都知道什麼是最重要的人。
所以,她只閉著眼睛,留著眼淚,卻不願意去看那檀木的雎鳩梳子,只當做一切都未發生。
緊閉著眼,馨緋只感覺到很困,她感覺在夢裡,她又回到了漳州。
漳州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只唯一改變的是人們對她的態度。她看到所有的人都羨慕的看著她,連著她不可一世的爹爹也都出來跪在了她的面前,對著她耳提面命。正在此時,她卻突然見到有人拿著聖旨來了,說是皇上罷了她的妃子之位,將她打入冷宮。
然後,馨緋就看到所有的人都指著她的鼻子看著嘲笑,使勁的笑她。
“不要,不要,不要看我,不要。。。。”躺在床榻上的馨緋掙扎著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抓著一個人的手大聲的喊著,“都給我滾,不要看了我的笑話。”
隨後,她便找到了一個很溫暖,很溫暖的地方,緊緊的貼著那個地方,一直哭,一直哭。隱隱,她似乎感覺到有人幫著她擦著眼淚,輕輕的拍打著自個的身子,那撫慰卻是極盡溫柔的。耳邊似乎還有人輕輕的說道,“別怕,別怕,我在這裡。”
她想要睜開眼睛看看那人到底是誰,可是,她只感覺到自己很累,很累,眼皮子那麼沉,那麼沉。
長樂宮的寢殿,本是一片的寂靜,突然傳來馨緋無比痛苦的喊聲,卻是讓宮婢們嚇了一跳。
“你們都下去吧。”啟鳴朝著馨緋的方向望了一眼,便打發了宮婢,隨後,便只趕忙俯身到馨緋的床前,小聲的問道,“娘娘,娘娘,你怎麼了?您沒事吧?”
“誰?”聽到啟鳴的聲音,馨緋驚坐了起來,見到啟鳴一臉的著急,這才反應了過來。
低著頭望著自個的身子,看到自己還處在長樂宮,這才放下了心來。望著啟鳴,卻見啟鳴神色痛苦的望著自個。她不解,低著頭一看,卻見自個緊握著啟鳴的手,啟鳴的手上,早已經被她抓出了好幾個印子,血紅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