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蕭道:“不錯,若不是事先得知,現在連我都瞧不出大龍頭重傷在身。只是……”
翟讓道:“這座酒樓的人都很可靠,我有辦法隱瞞行蹤,你事成之後,我會派人去找你。”
風蕭蕭應了一聲。
翟讓道:“雖然翠碧樓晚上才開業。不過你最好呆會兒就離開,城裡一定也有李密的耳目,如果和我在這兒呆久了。說不定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風蕭蕭笑道:“好。”
翟讓又道:“你去櫃檯多支些銀子,翠碧樓可是個十足的銷金窟。沒有百八十兩,你在裡面都待不上一炷香的時間。”
風蕭蕭頓時笑得更開心了。讚道:“不愧是大龍頭,真大方,真豪氣。”
吃完了午飯,他下樓去櫃檯取了一袋金銀,剛一出酒樓,一高一矮兩名女子在他背後三丈許處現身出來,其中一人道:“琉球東溟派護法單秀、單玉蝶,見過風先生。”
風蕭蕭轉過身,訝道:“你們在等我?”
他拿眼瞧了瞧兩人,心道:“東溟派的護法仙子,就長成這般模樣?”
這兩位女子無論臉貌輪廓,面板身材,均與一般人心中想象的仙子扯不上任何關係,但她們雖沾不上美麗的邊,卻絕不平凡。
單秀瘦骨嶙峋,瘦得只有一層皮包著骨頭,但卻長得極高,配上頭上斜傾的墮馬髻,似有神若無神的眼睛,寬大的長袍,假若在夜深荒郊遇上,不以為她是孤魂野鬼才稀奇。
但她卻予人一種潔淨整齊的感覺,乾枯得像能免受任何疫患的傷害。
單玉蝶卻是隻肥胖的蝶兒,矮了單秀整個頭,年紀看來比單秀年輕上十多年,臉如滿月,今人很難想象她是東溟派的領袖級高手。
最惹人注目是她們纏了幾轉在腰間節節相連的軟鋼索,這可是非常難使得好的奇門兵器。
東溟派既以打造兵器名震天下,這兩條別出心裁的軟鋼鞭自然非是凡品。
高枯的單秀淡淡道:“夫人有請,還請風先生移步。”
單玉蝶沒有說話,她在笑,不過她的臉實在太圓,笑起來一點美感都沒有。
自從雲玉真和獨孤閥翻臉後,對於東溟派的賬簿自然就已不放在心上,風蕭蕭對東溟派也就沒了企圖,和那尚公的約定也就不再成立。
不過對於那位東溟夫人,風蕭蕭一直很有好感,於是微笑道:“請帶路。”
兩人相視一眼,頭前引路,直到了城內的碼頭邊的一艘大船前。
這艘並不是東溟派的船,船上掛的是李閥的旗幟。
風蕭蕭有些奇怪,東溟夫人怎會在李閥的船上約見他?
東溟夫人很快出現艙廳,身段體態還是那麼高雅優美,面上仍是覆著一層輕紗,讓人只能霧裡看花般的遐想她的樣貌是多麼的絕色誘人。
她輕輕啟聲道:“你們都下去吧!”
單秀和單玉蝶退下,並順手掩上了艙門。
東溟夫人一雙美目瞧向窗外河面上微騰的波瀾,半晌沒有作聲。
風蕭蕭也沒有說話。
良久。東溟夫人忽然輕嘆了一聲,幽幽道:“尚公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麼?”
風蕭蕭道:“他讓我去殺一個人。條件十分優渥,成與不成對我都無甚影響。所以我就答應了,不過具體是為了什麼,他並沒有說。”
東溟夫人好似鬆了口氣,倏然轉身,柔美的眸子瞧著風蕭蕭,眼神顯得有些複雜,道:“你若放棄殺他,我就告訴你一些訊息。”
風蕭蕭無所謂的點點頭,道:“好。”
東溟夫人走近了幾步。低聲道:“我剛從洛陽回來,從一些老朋友那兒聽到了一些關於你事……聖門的人一直在找你。”
風蕭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