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低叱道:“王得志、李得標!”
王得志和李得標自然就是方才守在門外的兩個人,但也不知為什麼,這兩人並沒有回應。
海闊天臉色變得更可怕。一把拉開栓,推門走了出去。
守在門外的兩個人。已變成了兩具死屍。
屍體上看不到血漬,兩人的臉也很安詳。似乎死得很平靜,並沒有受到任何痛苦。
海闊天解開他們的衣服,發現他們後心上有個淡紅色的掌印,顯然是一掌拍下,兩人的心脈就被震斷而死。
風蕭蕭道:“像是摧心掌、碎心手一類的功法。”
他來的完全悄無聲息,已站到了海闊天的身後。
海闊天猛地一驚,閃到了三尺開外,背靠著艙壁,目光閃動道:“這是硃砂掌。初練時掌心會發紅,但練指大成後,便能返璞歸真,只有在使用時,掌心才會現出硃砂色,平時是看不出來的。”
風蕭蕭不理他,徑直在屍體上掏摸了一陣,捻起一顆龍眼般大小的珍珠,細細的打量著。
這該是金靈芝身上的一顆珍珠。丁楓知道他見過一顆一模一樣的珍珠……因為張三曾偷過一顆的,然後逃到了他的船上。
丁楓將此珠留在屍體身上,就是為了誤導他,讓他以為此事是金靈芝所為。起碼也能讓他疑神疑鬼一陣。
如此,丁楓便能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好來得及收拾收尾……虧得他的腦子轉得這麼快。幾個呼吸間就想了這麼多!
海闊天雙眼死死盯著珠子,口中卻道:“現在。別人都有殺死他們的可能,只有你我二人沒這可能了。”
風蕭蕭將珍珠輕輕拋了一拋。然後收入懷中,笑道:“這可不一定,我還有個朋友知道我過來了呢!而你,既然是這艘船的主人,想要指使手下殺兩個人,簡直再容易不過了。”
海闊天顫聲道:“不……不是我。”
風蕭蕭橫了他一眼,道:“這絕對是熟人下的手,而且還是能指使你這兩個手下的熟人,因為你剛剛吩咐過,讓他們守在這裡,不許任何人進來,可他們卻背心中掌……除了你,還有誰有資格連聲都不出,只用手勢就能命令他們呢?”
海闊天呆了半晌,忽然聽到一聲慘呼。
這呼聲彷彿是從甲板上傳下來的,雖然很遙遠,但呼聲淒厲,極其尖銳。
海闊天頓時回神,發足狂奔,直往船的上層衝去。
當風蕭蕭走上甲板的時候,船尾已擠滿了人,楚留香、胡鐵花、張三、金靈芝、丁楓、南宮燕、勾子長、公孫劫餘、白蠟燭,全都到了。
本在那裡掌舵的向天飛已不見了,甲板上卻多了灘血漬,血漬殷紅,還未乾透。
海闊天眼睛發紅,向著慢慢走出艙來的風蕭蕭道:“除了我,還有一個人能命令船上的水手,就是我的向二弟,但絕不是他,因為他……他……”
他伸手指著一名水手,厲聲問道:“錢風,你說,你發現了什麼?”
錢風顫聲道:“我……我聽到一聲慘呼,立刻就趕過來,還沒有趕到,又聽到“噗通”一響,再看向二爺,就已看不到了。”
眾人對望一眼,心裡都已明白,那“噗通”一聲,必定就是向天飛屍身落水時所發出的聲音,向天飛必已凶多吉少。
風蕭蕭暗暗嘆口氣,心道:“丁楓的手腳就是快,立刻將唯一的嫌疑人滅了口,海闊天已經連一點線索都沒有了。我明明都提示的那麼明顯了,海闊天怎麼就是想不到呢?丁楓或許早就把他的手下收買了個遍,自然也能命令他們的,甚至比他的命令更管用!”
要知向飛天畢竟只是老二,老大海闊天既然下了嚴令,向飛天若是靠近,守門的兩人絕不會一點動靜都不發出。
只有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