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敵不過我那份傷痛,我因此並沒有插嘴,但她一停下來,也不再說話了。只是把雙手交叉放在腿上,看樣子似乎真的有些困了。
“去休息一下,”我估計她已經開始陷入迷糊的睡眠狀態時,才突然醒悟過來,彷彿我自己也在沉睡一樣,一時間居然忘掉自己在做什麼了,“躺下休息吧!別坐著睡著了。”
森林中人第四章:逝去的愛情(5)
“嗯!”她似乎還陷在迷迷糊糊的睡眠中,但卻又是有些驚異的抬起頭回答我。
我趕緊把她床上的衣服都裝進她的衣櫃,然後小心翼翼的把她從扶手椅中抱起來放在床上。她現在已經醒過來了,但我抱著她確顯得非常吃力。我分明感覺到,那個弱小的身體,以不再屬於她了,它變得不在像一個真正的身體,而是分成了許多“截”,每一“截”都承載著一個巨大的重量,每一“截”都在往下沉,失去那股支撐整體的力量支柱的身體,是沒有健康可言、沒有幸福可言、甚至沒有生命可言的,即使他還活在你的眼前,你要知道,死也是遲早的。
我第一次感覺抱著一個如此瘦弱的人會費如此大的勁,我把她從扶手椅中抱起來,確突然感覺她並不在我懷中,而是在快速的向下滑去,我努力想在她身上找兩個支點,好把她抱緊,但根本找不到,只能感覺到抱在手中的這一具軀體是多麼軟弱,我只能迅速地把她放在床上,差一點就沒有抱住。
“沒事吧?”我焦急的問道,一邊幫她把被子蓋好,一邊為剛才的一幕擔驚受怕。
“沒事,睡一覺就會舒服一些的。”她閉上眼睛,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麼事,臉上顯現出平靜的神色,我有些寬慰的看著她,但心裡確越來越害怕了。她已經明顯的表露出了病痛的一切可怕症狀,似乎已經沒有力氣支撐的身體:疲憊、反常、怪異和虛弱都已經承現在她身上。我知道,死是必然的了,但我不相信會來得這麼快。
等她熟睡以後,我又來到走廊中,風從南方吹來,但這絲毫沒能改變什麼,氣溫依然不會讓人覺得炎熱。我走下臺階,打算去院子裡看看。但陳玲鈴的母親把我叫了過去,她尋問了一些關於自己女兒的狀況。
“她已經睡下了,但比昨天憔悴了許多!”
“醫生說她活不過昨天的,”她母親還是極度傷心,“不過,即然她撐到了現在,我相信她一定能多活一些日子。”
說道這裡,她母親眼中又閃著晶瑩的淚珠了,她轉過頭去,不再說話,只是當我走開時,她才突然回過頭來,囑咐我不要離開太久。
她已經走進了房間,我確並沒有回答她,悲傷已經把我折磨得心力交瘁了。
第二天,陳玲鈴的病情急轉直下。她不能起來吃飯了。剛開始,我以為這只是偶爾的虛弱或者身體不適,亦或是昨天勞累的原因,絲毫沒有想到會出現什麼可怕的情況。但事實確是這樣:病情只會每況愈下,隨著時間的推移,病痛越來越嚴重,身體也就變得虛弱了。突然想到她可永能永遠也起不來了,我心裡便升騰起一種莫名的恐懼,昨天還好好的,轉眼間就跨了下去,這無論如何無法叫我接受。我有些驚恐,不知所措,生活中的這一份苦難我第一次嘗試,面對自己心愛的人痛苦的躺在病床上而愛莫能助又怎能不叫我心如刀絞。我府下身去,尋問她的狀況,看著她遲鈍的眼神,我以為她並不十分清醒,擔心在這種時候很難問出什麼,因為從她的表情看,她似乎已經陷入了深思,或準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