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著像你們三個,原來真是你們。小初,你好吧。”上官飛嘻嘻笑道,沒敢跟怒容滿面的鐵玲瓏打招呼,反正他們之間也不熟悉,“咦,這不是聶增嗎?韓堂主呢?你把她丟哪啦?”
鐵玲瓏眉頭微皺,“韓無仙,他怎麼跟韓無仙扯上關係了?”
話音剛落,韓無仙本人到了,她穿著極寬大的黑袍,像一隻夜行的大鳥掠過草叢,落在地面走了幾步,沒有一點腳傷的跡象,“好多熟人呢。”
“韓堂主,你的‘坐騎’好像要憋死了。”上官飛好心提醒。
韓無仙好像沒聽到這句話,微笑著環視一圈,特意在初南屏臉上多停留一會,突然從長袖之中伸出手,遞給他一串東西,“替我拿著,你的面板怎麼會生得這麼好?”
初南屏第一次見到這位曉月堂堂主,被她問得茫然無措,順手接過那串東西,“我不知道。”
鐵玲瓏嫌惡地看著那串東西,“這是什麼?”
初南屏低頭看了一眼,“……好像是連著皮的頭髮。”
鐵玲瓏渾身一顫,她殺過人,卻從來沒做過這麼噁心的事情。
上官雲追了過來,人未到,稱讚已經響起,“韓堂主果然神功蓋世,連殺兩名曉月堂弟子,剝頭皮的技術也是一流,我都沒看清怎麼回事……咦,停在這兒幹嘛?”
初南屏抬起手臂,儘可能讓韓無仙的“戰利品”離自己遠一點。
韓無仙抓住聶增的腰帶,右手拎人,左手拍了一掌,“死不了,可你怎麼將背後的椅子去掉了?待會讓我坐在哪?”
聶增覺得這是自己人生最丟臉的一刻,逆行的真氣雖然得以緩解,他暫時還是動不了,更不想開口說話。
大家好像認準了同一條撤退路線,又一群人跑過來,一馬當先的是木老頭,懷裡還豎直抱著一個僵直的人,這讓他顯得高大不少。
兩人一邊跑一邊吵架。
“死老頭,放我下來。”屠翩翩也覺得這是自己最丟人的一刻,竟然被平生最大的仇人點中穴道抱住雙腿,毫無還手之力。
“哈哈。”木老頭瘋狂地大笑,“想得美,我要一路跑到崆峒山,讓你的徒子徒孫看看老頭的人形兵器……”
在他身後是屠狗跟幾名崆峒弟子,想救人又不敢太靠近,“木老頭,有話好說,快放下師姐。”
“比武!決鬥!誰贏了老傢伙……婆娘,你怎麼在這兒?”後一句話是對韓無仙說的。
韓無仙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沒了,“婆娘在你懷裡。”
木老頭順手將屠翩翩扔了出去,“我就是眼睛瞎了也不會要她,你手裡拎著的是誰?”
韓無仙臉上重新浮現笑容,抬起聶增看了一眼,“英俊的少年殺手。”
屠狗一步趕來,接住師姐,沒讓她太丟人,剛要解穴,屠翩翩厲聲斥道:“好啊,屠小狗,你敢胳膊肘向外拐,幫著仇人欺負我,欺師滅祖……”
屠狗嘆了口氣,將仍然僵硬的師姐交給崆峒弟子,“好好照顧她。”
營地裡衝出成群計程車兵,上官雲咳了一聲,“再不跑可就來不及了。”
韓無仙剛要縱身躍起,鐵玲瓏急忙叫道:“這個人知道韓萱的下落。”她指的是昏睡在地上的薩滿。
韓無仙扔掉聶增,抓起薩滿,幾個跳躍已經沒了人影。
初南屏握著兩把頭髮,猶豫不決,鐵玲瓏小聲說:“扔掉,你還想在她面前立功嗎?”
初南屏撒手,想去幫助聶增,被鐵玲瓏抓住一隻手,很快也消失在黑夜中。
上官飛在這種事情上絕不落後,望了一眼崆峒弟子,還是五個人,被自己打中的那人竟然沒死,心中稍安,撒腿跑向藏馬的地方。
眾人一個接一個地逃跑,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