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過龍王不像是裝的……咦,你是說我平庸嗎?什麼時候你跟我去中原,在那裡獨步王和龍王加在一起,也沒我的面子大。”
上官飛對中原沒興趣,“我就希望事情趕快平定下來,從此一輩子待在北城,哪也不去,把翻雲大哥也接來,他現在動不了,我可以……僱一大堆人侍候他。”
屠狗還沒來得及說出自己的願望,兩人已經接近南牆酒館,必須隱藏行跡了。
南牆酒館如今是璧玉城戒備最森嚴的地方之一,大量由殺手轉行的刀客層層守衛,上官飛能繞過其中一部分,卻無法突破核心圈,因此只能在一處位置不算太好的屋頂潛藏,披上黑色斗篷,打算就這麼度過今晚。
屠狗很少參與監視行動,所以非常認真,做到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上半夜甚至繞著酒館兜了幾圈,沒發現什麼,到了後半夜,被上官飛感染,也縮在固定地點,再也不動了,心中後悔沒帶斗篷出來。
屠狗特意選了一個合適的位置,離上官飛不遠不近,即不顯得生疏,也不會過於親密。
上官飛沒注意到屠狗的“苦心”,默默地計算時間,實在無聊的時候,就想象一下自己當上獨步王的情形。
看上去這又是一個無驚無險的監視之夜,因此,當一道身影從兩人面前掠過時,他們竟然沒有立刻反應過來。
身影也沒發現他們兩個,像一隻正在捕獵的大鳥,躍在空中,竟然劃出一道弧形,落地之後再次跳起。
上官飛與屠狗互相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巨大的驚駭,那人落地之處明明藏著一名刀客,竟然連聲音都沒發出來。
屠狗用眼神示意他們應該跟上去,上官飛也用眼神拒絕,他可以將今晚看到的事情寫一篇精彩的情報,但是絕不想親身冒險。
屠狗猶豫片刻,自己躥了出去,緊張得心跳加速,全身發熱,將寒氣驅逐得一乾二淨,這正是他想尋求的江湖感覺。
身影第一處落腳點的刀客已經死了,屠狗沒來得及找到傷口在哪,繼續追蹤。
前面有人開路,進入南牆酒館後院就容易多了,屠狗躲在牆頭,沒有跳下去,眼看著那道身影慢慢接近一間房屋,那裡應該是張楫的臥室。
身影顯然低估了此地的防衛程度,離房門還有十餘步,周圍同時躥出七八名刀客,將不速之客團團包圍,一句話不說,拔刀進攻,招招皆下死手。
這是與中原完全不同的遭遇場景,屠狗頓覺此行不虛。
尤其是身影的武功,透著說不出的怪異,手中沒有兵器,手腳肩膝頭,全身每一處關節都成為進攻手段,看似全無章法,卻每每擊向敵人要害,令屠狗大開眼界。
但身影終歸寡不敵眾,連出狠招逼退一角的敵人之後,跳出包圍圈,好像慌不擇路要衝向沒走過的區域,結果在空中做出大回旋的姿勢,轉眼間已經到了追擊者身後,順著他此前開闢出來的通道逃亡。
屠狗有點慌亂,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撤離的最佳時機,沒等他拿定主意,身影與刀客都已經從牆頭掠過。
上官飛留在原地,隨時準備拋掉斗篷逃走,看到身影,還以為是屠狗,起身帶路。
身影發現上官飛,立刻猛撲過來。
上官飛大吃一驚,回身接招。
身影也蒙著面孔,出招詭異,竟然從上官飛手臂下鑽過去,左手成爪,牢牢抓住敵人的臂膀。
上官飛感到一陣劇痛,心中大駭,鬥志激發,迅速以五洞拳還擊。
身後的刀客們已經追上來,身影無意戀戰,避開上官飛的拳頭,向黑夜中逃去。
上官飛朝另一個方向逃跑,早將屠狗忘在腦後,只記得兩件事:肩上徹入骨髓的疼痛和兩道充滿仇恨的目光。
神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