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萱已被打消的疑問又高漲起來,“上官飛是男人,怎麼還要跟男人睡覺?他又不是小孩子,一個人睡不著嗎?”
男女之情是曉月堂的訓練內容之一,韓芬雖然單純,對這種事瞭解得卻不少,“不對,兩個男人睡覺就像……就像……你家小姐和姑爺成親之後要做的事情一樣。”
“這……這怎麼可能?”韓萱萬分驚訝,大聲說道,幾名路人扭頭張望,對這名鬍子拉碴的男人很是好奇。
上官飛的臉紅得像是要滴血,“你們兩個,快給我閉嘴,女人怎麼能說這種事,連想想都不可以。”
韓芬面露疑惑,“這有什麼,能做得就能說得,我還能幫忙呢,行雲布雨指通常用在女人身上,我一直想知道對男人是不是也有效果,怎麼樣,讓我試一下吧。”
韓芬躍躍欲試,連聲音都變回本色。
“今晚不去那了,咱們換個地方。”上官飛氣沖沖地說道,終於明白為什麼大家都說曉月堂裡盡是瘋女人,這個韓芬原來一點也不好對付。
韓芬仍然迷惑不解,不明白自己哪裡說錯了,“不去了?我瞧那個又矮又胖的掌櫃對你好像很感興趣。”
上官飛更不想去了。
韓萱雖然似懂非懂,心中卻很鄙夷,“原來你存有私心,不行,今晚去那裡由我倆決定。”
“你倆是保鏢,我才是……算了,讓你們定。”上官飛心力交瘁,只想儘快離開這個地方,他們已經越來越惹人注意了。
“韓芬,你想去哪?”
韓芬眼睛一亮,“王帳,我想看看老汗王的妃子們都長什麼樣。”
“咱們在替龍王收集情報,不是出來玩的。”韓萱嚴厲地斥道。
韓芬的武功比她好得多,這時卻像做了錯事的小孩子,縮著身子說:“對哦,那你決定吧。”
“咱們一直在工匠區轉悠,南面的賤民區還沒去過,今晚就去那。”
上官飛後悔將決定權交出去了,“今晚就去?還是等白天吧,那可不太安全。”
“不行,我決定了,都跟我走。”韓萱邁開大步,帶頭走路,韓芬緊跟其後。
上官飛嘆了口氣,小跑幾步,追上自己的保鏢,低聲說:“喂,酒館的事,你們回去可不要亂說,尤其不要對龍翻雲提起。”
三人於二更左右進入賤民區,大部分地方都是黑黢黢的,一片死寂,好像所有人都已經入睡,上官飛鬆了一口氣,“你看,這個地方的店鋪晚上根本就不開張,我說應該白天來吧。”
這個晚上,運氣註定遠離上官飛,話音剛落,不遠處的一頂帳篷裡就飛出一個人來,隨後一名粗壯的漢子探出身子,重重地啐了一口,“想吃白食,也不挑個地方。”
“就是這裡。”韓萱正為自己決定錯誤而苦惱,發現這家隱藏的酒館,心中大喜。
上官飛可不喜歡這種地方,從前在璧玉城的時候他就討厭南城的髒亂,龍庭賤民區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們才走進來沒多遠,他已經三次踩到水窪裡,兩隻靴子快要溼透了。
“這能有什麼情報?”上官飛小聲抱怨,跟在保鏢身後,左瞧右看。
飛出來的那人還躺在地上,好像被打得很慘,突然掙扎著抬起頭來,露出鮮血淋淋的一張臉,把上官飛嚇了一跳,緊緊抓住韓芬的胳膊,“你武功不錯,是吧?”
“嗯,其實我的行雲布雨……”
“今晚用不著,以後再說吧,記住,龍王讓你當我的保鏢,你可得隨時保護我。”
破舊的帳篷裡光線昏暗,這裡的風氣與工匠區截然不同,十餘名客人沉默地坐在桌邊,悶悶地喝酒,即使同一桌的人好像也互不相識,掌櫃就是那名扔人的粗壯大漢,面無表情地盯著客人,好像他們欠了一年的酒